长手长脚的身段依旧风情。
希澈在她身边坐下，哑着嗓音嗯了声，又道：“你把人放走，艾德文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所以我找你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奶奶的事？”
陆湘没说话，她就这
么看着他，桃花眸里凝着深邃的复杂。
到了这时候，她还在幻想，幻想他能护她一回。
哪怕是她自己做的选择，她仍旧想被他一边骂着一边揽到身后保护起来。
可陆湘又比谁都清楚，希澈不会这么做。
和他认识这么久，他什么人她最清楚。
刀尖上舔血讨生活的人，从来不知道‘良心’两个字怎么写。
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和善意，好像都用在了乔宁意身上，也只有她一个。
很多次陆湘会问自己，她怎么就输了呢？
比可怜，她不可怜吗？
比漂亮，她不漂亮吗？
可有时候，就是不得不承认，人的感情和出场顺序没什么关系。
哪怕她再在他身边待上十年二十年，都敌不过酒桌上乔宁意醉意朦胧的一眼。
她就这么输了，毫无预兆，而一败涂地。
陆湘在笑，眼睛却通红一片，她掐着手心，吸了吸鼻子，语气轻快道：“好歹认识这么久，等我死了，你帮我照顾点老太太，不算过分吧？”
希澈有一把没一下把玩着烟盒，脸上连纨绔都懒得装，沉下来的蓝眸里带着驱不散的阴霾。
点了根烟，抽了两口，烟雾朦胧中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只听到他低哑而沉的声音。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