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温南心蹭地下站起,柔和的五官顿时扭曲成一团。
女人恶狠狠的盯着乔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把乔宁意带回了半水湾?”
乔龄大气不敢出,唯唯诺诺的小声应:“是、是的……”
砰——
温南心目皉欲裂,将桌面上的物件一扫而空。
“为什么?!”
男人不都是最受不了自己女人和别人暧昧的吗?
闻青砚都亲眼看到乔宁意和野男人厮混在一起了,为什么不立刻把人赶走?
最后竟然还把人带回了半水湾!
温南心嫉妒的要发疯。
明明她们长了几乎一样的脸,可他就是一次次为乔宁意降低底线。
这种感觉让温南心感到极度不安。
她怕闻青砚有一天会发现,真正陪他度过那五年黑暗时光的人是乔宁意。
男人手段有多狠厉,温南心比谁都清楚。
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闻青砚知道是她顶认了乔宁意的身份,他会怎样对她!
想到这里,温南心猛地打了个哆嗦。
比起乔宁意住进半水湾带来的不甘,害怕被发现她张冠李戴的恐慌来得更猛更烈。
几乎瞬间将她整个人都吞没。
温南心狰狞着揪住乔龄的衣领,语气森然:“把你昨天看到的
,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
半个小时后,温南心理清了乔龄颠三倒四的阐述。
女人眯着眼,敏锐的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
“你是说,闻青砚把那个小女孩也带走了?”
乔龄已经说的口干舌燥,嗓子都快冒烟了。
但她根本不敢有片刻犹豫,连连点头:“我亲眼看到的,就在乔宁意被闻少爷带走后不久,又来了一辆车带走了那个小女孩,从车上下来的人我见过,是闻少爷的助理!”
“那个小孩长什么样,你看到了吗?”
温南心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头绪来。
乔龄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绞尽脑汁的回想着:“好、好像是……”
“看到就是看到,没看到就是没看到,什么叫好像?”
温南心正烦躁着,听到这模棱两可的回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乔龄吓的几欲哭出来,她为难道:“隔得太远了,那小孩又被乔宁意死死护在怀里,我根本看不清楚啊……”
乔龄说的都是实话,起初她连那小孩是男是女都没看出来。
后来乔宁意被带走后,她倒是能看清那是个女孩了,但小孩体型本来就小,加上她年纪又大,老眼昏花的,能看清性别就不错了!
乔龄也只敢在心里腹诽着,再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温南心若有所思,半晌后才又出声:“知道那小孩被带去哪儿了吗?”
“温小姐,这我真不知道了啊!”
妇人急红了眼。
温南心嫌弃的瞥着她:“算了,没用的东西,赶紧给我滚!”
乔龄如获大赦,欢天喜地的下了楼。
楼下,温夫人正要把新鲜出炉的甜品端上楼,两人险些撞到一块儿。
没等温夫人发作,乔龄连滚带爬的跑回房间,留下温夫人杵在原地,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没好气的暗骂一句。 “跑那么快做什么,赶着去投胎啊?”
好好的心情被破坏,温夫人把高跟鞋踩的蹬蹬作响。
还没到楼上,便听到温南心失控的尖叫。
“验DNA?什么意思?”
温夫人疑惑的顿下步伐,翘首去看。
温南心房门没关,正拿着手机焦躁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不多时,照片发来。
温南心低头看了一眼,瞬间变了脸色。
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喉咙不自觉发紧:“结果如何?真的是他的孩子吗?”
她开着扬声器,温夫人站在门外,得以将电话里的男声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温小姐,我
可是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搞到的这份检测结果……”
温南心眼里掠过一抹厌恶,声音不咸不淡:“你放心,你帮我做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只要等事成了,钱权都不在话下。”
“我刘某人是那么肤浅的人吗,这些我也都不缺,温小姐,我想要的是什么,从始至终你心里都是清楚的。”
男人声音沙哑的厉害,像是喉咙里含了一把沙子,听着人浑身难受。
温南心脑子里顿时蹦出一张被火烧了一半的脸,胃里毫无预兆的翻江倒海。
她想到那一夜,那几乎毁了她人生的一夜。
铺天盖地的恨意从四肢百骸袭上来,狠狠形成一股冲击,撞的她站立不稳。
踉跄着要跌倒时,温夫人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扶住她颤抖的身体,一把夺过她的手机。
“刘强,当年我没告到你倾家荡产,是为了保护我的女儿,如果好日子过腻了,我可以满足你,让你吃个几年牢饭,别怪我没警告你,你要是敢再缠着我女儿,就尽管来试试!”
温夫人说完,不等对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