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庄主似乎有话要说?”王铁成一直在观察着富豪们的微表情,特别是对腾达山庄庄主黄彪格外注意。
“这位就是黄彪黄庄主?”杨天过顺着王铁成的视线关注到了黄彪,当他的眼神集中到黄彪身上时,黄彪感到了一丝凉意。
“在下正是黄彪,本人对此事并不知情,也无话可说。”黄彪不愧是庄主,遇事故作镇定。
“那为什么这个合同上也有黄彪黄庄主的署名呢?”王铁成追问道。
黄彪不语。
右护法狄敦依然冷眼瞧向一旁,依仗着自己与内阁一些阁老这样或那样的关系,丝毫不将杨天过放在眼里。
但他哪里知道,他在杨天过的眼中只不过是一只待宰杀的笨鸡罢了。
“你接着说第二条吧。”杨天过暂时不问黄彪,饭总是要一口一口地吃,于是让王铁成接着说下去。
“第二条残杀矿工。”王铁成看着狄敦说道,“残杀矿工这一条,你可认账?”
“我只是管教,不是残杀。”
“管教过程中,可有矿工死亡?”
“有些人不经管教,稍微管教一下受不了的,也是正常。”
“也就是有矿工死亡了。”
“偶尔有几个。”
“偶尔有几个?嘿嘿,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
王铁成随即拿出几张纸,上面写满了人名,“这些就是你担任护法以来,在你手中丧命的矿工名单,一共215人。”
王铁成早有准备,自从发现狄敦阻挠改制以后,就开始着手准备他的黑材料,这一点也算是未雨绸缪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杨天过头天晚上与他商定好要打倒狄敦时,他连夜就将所有材料梳理出来了。
“有那么多吗?”狄敦猛的一听,却也不太相信,在他心里貌似不曾杀过这么多人。
“可能你亲手杀的没有那么多人,但这些人确实是因你而死,有的是你指使旁人杀的,有的是因矿工死亡而导致其家属衣食不足饿死冻死的。”
“这也算?”狄敦不服气。
“你把鸡杀了,蛋都没法下,没蛋吃,不找你找谁?”杨天过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你们这是诬陷、无中生有!”
“亲手杀的,因你死的,都算你的。”杨天过不容他分说,“王铁成,你接着说。”
“第三条,阻挠改制。”王铁成对这一条可谓是相当楚,“自从我奉命主持改制工作以来,狄护法就开始明里暗里和改制对着干。先是拉拢富豪们不入股,后来见改制是大势所趋,于是就强制富豪们给他干股,可以说是唯利是图。此外,对宗门制定的股份制改革任务,有利的就执行,不利的就不执行或是反向执行,以至矿山上下民愤极大。”
“哼,这些都不算事。拿着鸡毛当令箭。”狄敦不屑地说道,“我只是尽我一个护法的责任,我认为有些事对矿山不利,我自有权力去纠正,不服的话,我们可以到内阁去理论理论。”
“既然你不觉得这个不算事,那我就跟你算算这些不算事的事。”杨天过早就料到狄敦将百般抵赖,也幸亏他说要去内阁理论的言辞,这反而提醒了杨天过必须尽早铲除这个祸害。
“你个毛头小子,还想跟我盘道?”狄敦怒喝。
“一,狄敦目无长官,公堂咆哮,林富处长,按敬山宗律该如何处置?”杨天过直接忽略狄敦,问林富。
“按律当斩。”林富面无表情。
众人惊呆,就因为公堂拌嘴丢了小命实在可惜,可是这样的情景又是何曾相似,听说前任执事堂问审杨天过时貌似也用过这一条宗规。
狄敦一听林富居然引用此条宗规,内心深处也涌出一阵恐惧。
“二,狄敦破坏矿山改制大业,按敬山宗律该如何处置?”杨天过继续问道。
“按律免职。”林富表情依然保持平稳。
“三,狄敦擅自与富豪签订合同,造成这宗门资产浪费,按敬山宗律该如何处置?”杨天过接连三个灵魂拷问。
“按律抄家,所得皆归公。”林富难得多说了几个字。
“嘿嘿,杨堂主好手段!真是要将老夫置之死地才安心吧?”狄敦怒极而笑道。
“错,你只是一只鸡,宰你又有什么问题?何况你已经满身是问题了。”杨天过说罢,扭头征求郑依的意见,“郑副总可有什么意见?”
“这事发生在我来之前,狄护法是敬山宗的人,按敬山宗律办是正当的。”郑依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这个意见无疑将狄敦判了死刑。
“我要求内阁对这个判决进行裁决。”右护法狄敦叫道。
“矿山归执事堂管理,你是矿山的护法,还无需劳烦内阁大人出马。来人,推出去,斩!另外,抄家后,狄敦家产一半归公,另一半由当前在场诸位平分。”杨天过大胆拍板说道:“分狄敦家产一事,一切后果由我杨天过负责,只愿大家没白跟我打个天下!”
在场众人哗变。
从来没有听说过归公的东西,居然还能由私人平分了,但是这狄敦在矿山经营多年,家底自然丰厚,就算一半归了公,另一半还是很惊人,在场的也就这么些人,分下来给自己的一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