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山宗左右护法来到杨天过的身边,然后站定。
“他死之前,我要先吸干他的功力,别白浪费了。”高个柱子说道。
“可以,但他的脑子要给我留下补一补。”矮个墩子也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堂堂敬山宗左右护法居然当着一个快死的人面前“分脏”,一点也不顾忌自己护法身份,杨天过也是无语了。
他只能默默地等待命运的宣判。
......
“请问,这里有人吗?”就在屋内气氛凝聚成冰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软软柔柔地从棚子外面飘了进来。
“你怎么没关门?”墩子扭头问道。
“昨晚搭建的破木棚,哪里来得门?再说了,为什么要我关门,你怎么不关门?”柱子拧着脖子说道。
“可以来杯茶么?”女声再次传了过来。
杨天过不禁感激万分,顿觉此声真乃天籁之音,无比好听。
“今天休业,没茶卖!”柱子喝道。
“哦,好吧。不好意思,打扰了。”女声回应道。
左右护法相视一笑,点点头,就要对杨天过下手。
“中间坐的那位可是客人?你们不是正在做生意吗?为什么要拒绝我呢?”女声疑惑地问道,随即一个面戴黑巾的女人闪进了木棚,身段轻盈、秀发飘飘。
“你还没听懂我们说的话吗?我们不想做你生意,请离开这里。”墩子气得火冒三丈。
此时,杨天过张大眼睛,心想这女子衣着打扮怎么那么熟悉,哦,对了,这不是前不久小树林里遇到的那群女子的打扮么?
女子并不理会敬山宗左右护法咄咄逼人的态度,自顾自地背着手轻快地踱步入堂,然后静静地看着三人:一个男生坐在中间,两个男人站立两边的局面,让她不禁莞尔一笑,“哟,这是贵宾待遇啊,难怪不稀罕做我生意了。”
随及,女子收了笑声,问道:“中间坐着的这位很面熟,可是和我家宫主打架的哥哥?”
杨天过张口欲言,却被人打断。
“你家宫主是哪位?”墩子问道。
“潇达宫,郑彩桐是奴家的宫主。”女子轻轻答道。
“潇达宫?!”左右护法一楞,立马着眼仔细打量起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头发乌黑细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俏皮地看着三人,问道:“瞧出点什么了没有?”
“可有信物腰牌?”柱子问道。
“呶。”女子从身侧摘下一块紫檀木腰牌,四周镌刻金丝,正中间阴刻七个烫金大字:“潇达宫一品行走”。
“见过上宫行走大人!”左右护法顿时一惊,看来来者不善。
“你们是何人?”女子问道。
“在下敬山宗左护法狄柱,这位是敬山宗右护法狄墩。”柱子俯首答道。
“二位免礼,这回我可以来杯茶么?”女子叫娇笑道。
“是,您稍候。”左护法狄柱一边回答,一边使了个眼色给右护法墩子,自己则站在杨天过身后以防不测。
茶,冒着热气,被端上放在女子前面。
木棚的空气暂时像被冻结了一样,静地可以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黑衣女子慢慢掀起一半遮面纱巾,轻启朱唇慢慢品尝着。
杨天过心急如焚,却又不知道从哪说起可以破解这困局,生怕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一时间,屋内气氛怪异至极。
“你喝完了没有,喝完了就快点走,别打扰我们聊天。”杨天过憋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突然从嘴里蹦出这几个不着边际的字眼,说完就后悔不已,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光。
“大胆,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狄柱又惊又怒,举手就下劈杨天过后脑勺。
“且慢,你到说说看,刚才你们在聊什么,为什么连个喝茶的机会都不给我?”女子说道。
“是这样,大人,这小子与我们敬山宗有点过节,接上峰命令,我们要即刻捕他归案或就地格杀!”墩子答道。
“哦,是这样啊,可真是巧了,奉我家宫主之命,我也在寻他。”女子轻笑道。
“可否知道为何?”柱子抱拳问道。
“他和我们宫主有仇。”
“这臭小子和宫主有仇?!”墩子、柱子异口同声问道。
“不可能!”二人再次异口同声说道。
“天底下的事,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有想不到,没有不发生的。”黑衣女子笑道。
“潇达宫是什么存在?就连我们敬山宫都要仰仗鼻息,更何况道潇达宫宫主又是何等身份,怎么会和一个挖矿的穷小子结下梁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柱子答道。
“不信,你问他!”女子用手指了指杨天过。
“他?我们信不过。”墩子、柱子第三次异口同声道,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前日我们宫主路经矿山一带,半路遇上他,本想狠狠教训一番,却被这小子侥幸逃离,回宫后气愤不过着我出来寻找带回。”黑衣女子接着说道,“今天幸好我碰上了这小子,要是我能把他带走,定是大功一件。我想,你们不会阻扰我立功受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