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森林,羊肠小道。
清瘦小伙,一群女子。
冷风阵阵,相对无言。
良久......
“这个,我们就此别过?”杨天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虽然他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但毕竟这事因他而起,毕竟一个女子因此断臂,毕竟一个堂堂的宫主丢了面子。
“你等着,总有机会我要跟你算账!”潇达宫宫主郑彩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她既顾忌魔天噬王对杨天过的认可保护,又想用一百种以上的方法弄死这个杨天过,这种矛盾的滋味想来实在难受。
“见面可以,算账就别了。”杨天过轻轻低着头说道。
“一定要算!”
“一定要算?”
“对,一定要算!让你百倍还来。”
“呶,我很穷,木有钱,你看我连身合身的衣服都没有,自然也没有账给你算的。”杨天过挠了挠头,接着说道,“恐怕你是要亏本的。”
“回宫!”郑彩桐气得七窍生烟,狠狠地瞪了杨天过一眼,扭过头对下属们喝道。
一切都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一阵香风飘过,潇达宫宫主郑彩桐带领着一众女子渐行渐远。
杨天过没有发现的是,那一众女子中却有一人在上马骑行百米后,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此时的杨天过独自一人,走在羊肠小道上,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投入斑驳的影子,像极了他复杂的心情。
三吱兄弟,人鼠兄弟相称,过命情深,转眼分别。
人生如幻,快乐难留。
杨天过感觉这条路好漫长,像极了他的人生,窄窄的、曲折的、阴暗的、虽有阳光点点,路途总不明亮,而且一直蔓延,看不到尽头。
不过,是路就有尽头,是火就有熄灭,是悲伤终有结束的时候。
又走了多半天的功夫,杨天过发现,羊肠小路渐渐的变宽了,苍天大树也慢慢的变少了。
一片木棚出现了半里之外,袅袅炊烟仿佛在向杨天过招手。
“矿区?”杨天过看着远处的景物,回忆着之前脑中的印象。
“奇怪,前面树上吊着的两人背影怎么这么像金宝和铁成哥?”此时的杨天过目力甚远,发现有异,不禁加快了脚步。
不过一顿饭的功夫,杨天过来到大树下,抬头看去。
此时的王铁成、金宝二人早已没有神采,两人低垂着头,竟然打起了呼噜,地皮上湿了一大滩液体,估计是二人的尿渍。
杨天过望着共同患过难的两兄弟,心里一酸,眼睛一热,抬头看捆绑二人的绳索,打算弄断好放二人下来。
怎料旁边还有监工,哪能容他如此做作?
“喂,你是哪来的狗东西,瞎琢磨啥呢?”
“这不是赵师兄吗?”杨天过问道。
“你怎么认识我?你是谁?”赵大师兄问道。
“我是杨天过,我是你介绍过来挖矿的,也是吊着的这两位的兄弟!”杨天过昂头盯着金宝和铁成说道,一点也没有看赵大师兄 。
“你是杨天过?骗鬼呢吧,你当我不认识那个兔崽子啊?”敬山宗的赵大师兄一副不信的样子。
“这位大侠,金宝兄弟感谢你仗义相助,不过你的借口有点牵强啊。”王金宝感谢地说道,“最起码你这么大的个从,外观上就不像我兄弟天过啊。拜托做好事不留名,要留名也得冒充一个比较差不多的人啊。”
“你别说,这小子跟咱们天过兄弟的面目可是有些像呢。”王铁成心比较细,还是上下仔细打量了打量,并与杨天过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流,确定八成没认错人。
“切,我管你是杨天过还是李天过,只要你认自己是杨天过就成。活该轮我发财,就让你小子自投罗网吧。”敬山宗的赵大师兄看着杨天过,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条缝,脑子开动,转得飞快,打起了抓人邀奖的主意。
“你把他们吊起来的?”杨天过扭头看向赵大师兄。
“对啊,是我吊起来的,就差你一个!”赵师兄回道。
“天过?我去,这么看还真是有点像天过。”胖子金宝有些后知后觉。
“不过,天过兄弟你吃啥好吃的了,个头长这么快?”看到树下的杨天过,胖子金宝激动地来回挣扎,想从树上下来,身子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别晃了,树枝子都快被你晃断了,跌到地上就算吊不死也得摔死。”王铁成瞪了金宝一眼。
“天过兄弟,你说你跑都跑了,还回来干嘛?”王铁成低着头对杨天过说。
“没事,这不闲着没事嘛。回来看看你们,顺便看看是谁这么折腾你们。”杨天过抬头看了看王铁成和王金宝两个兄弟后,继续盯着赵大师兄。
此时,有些已经完工的矿工们,从矿洞出来刚好遇到这出戏,也都不急着回去,远远地站住观望着。
“看什么看,你小子都快被吊上去了,你还看?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当泡踩!”赵师兄阴阴地说道,伸手就一巴掌扇了过来。
只听得“嘎巴!”一声。
“不对啊,打耳光不是啪地一声吗,怎么改成嘎巴一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