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君抑不住好奇心,睁大着眼睛,连忙询问琵琶,韩增老大不小,却迟迟未成家,总是不像话的,本有意撮合琵琶,可琵琶如此说了,她也无法,听闻此消息,却是一阵激动,恨不得立刻将那人带至面前一看。
琵琶向着对面的上官幽朦看了一眼,上官幽朦是个明白人,向琵琶点了点头,“成君,感情的事咱们还是别掺和得好,韩增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琵琶亦是如此。”上官幽朦帮着琵琶打起了圆场,总不能让霍成君知道韩增心里那个人就是她,如此,场面不是太过尴尬了些。
“这话倒也是,反正不论如何,琵琶可不要让自己受委屈了。”三人相聊间,下午的时间也就这样打发了,琵琶有留意到霍成君身边的云屏,不过一直未多问,离去之时也不过是多看了几眼罢了。
在琵琶临走之前,霍成君倒是托了两句话让她带给霍禹,“琵琶,我在宫中见不得哥哥,可心中实在放心不下,烦请告诉我哥哥,今不如往昔,行事需收敛,不可再像以往那样妄为,若是韩增回来了,也请韩增帮我照看几分,莫让他闯了大祸。”
霍成君一片用心,皆为给霍家留有余地,可惜她这番话终究还是说晚了,莫说琵琶难以得见霍禹之面,只得等韩增回来,让韩增带给霍禹,就是当下,霍禹也正在霍府之中犯愁,听着霍显的唠叨更是心烦。
霍显见到霍禹与霍山两人闲在家中,那无所事事的样,心里就来气:“你们俩不知如何继承大将军留下的这份家业,如今倒好,给事中竟然让御史大夫做了,还是魏相那小人,日后你们可要谨慎些,莫让人抓了把柄。”
“母亲这话怎么不早说,前些日子家奴与魏府奴才争道还起了争执,我正是因这事找母亲来商量,想想对策的。”霍禹一脸的愁眉苦脸,看得霍显也怕是大事。
“禹儿,奴才间起个争执,你有什么可忧心的?”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我本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下人来报之时就让他们自己处理了,哪知那几人不知轻重,竟然闯入了御史府,要踢魏家的大门,后来是有御史出来磕了头道歉,才作罢了,母亲这么一说,我就怕魏相记上这仇了。”
“这事怎么现在才与我言,你可知魏相如今可深得陛下的心,我本还想着能不能看在你父亲的面上,与这魏相说说,看看能不能拉拢此人,如今定然是不能的了,他也未必会就此作罢,就怕他到陛下面前说些什么。”霍显皱着眉头,眼珠一转,“这样,禹儿你明日与我一同入宫与你妹妹说道说道此事,看看她有什么主意,依我看,陛下对你妹妹还是有几分信任的,若是能让她出面说情,与魏相言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想来想去,还是得让霍成君出马。
霍禹也知道这祸也许闯大了,素来嫌宫中规矩麻烦,不愿入宫的霍禹立马点头答应了,第二日,霍显就带着霍禹一同入了宫,那车马远远就能认出,与皇宫的车制一般,且更加华丽,车马除了雕刻精美,车身外边还涂了一层黄金,有阳光的照耀,格外晃眼。
行至后宫,霍禹在霍显的暗示下,又将与魏家奴仆争执之事又说了一遍,与此同时,刘病已在民间的眼线,张章也已入宫,向刘病已禀报之时,亦提及了这。
霍成君听完后,心中一惊,未想过会有这样荒唐的事发生,“我的话你们怎就不听,如今出事了,知道来找我,哥哥不是我说你,这些个事你就不会留心些吗,府中的那些人爹爹在时就嚣张惯了的,现在还是这样,怎么成呢?”
“成君啊,现在你怪你哥哥又有什么用呢,还是想想法子怎么处理为好。”
“我还能有什么法子,你们自己与魏相道歉赔礼便是了。”霍成君也是担心霍显说的问题,就怕魏相记仇,况且霍成君还知道魏相私下还向刘病已参过一本,那内容虽然没看,但可以料定不是什么好事。
“为娘是这样想的,由你出面,与陛下说说这事,就说是两府奴才不懂事,起了争执,闹到御史府很是不好意思,让陛下劝劝魏相,这事总能解决了吧。”霍显也知道想让刘病已出面不可全权告知,不过说一半遮一半,但是让他们去赔罪还真是做不到,太掉脸面了。
“我明白了,你们先回去,***后可千万收敛些,人前莫要多说话,行事也要小心,多听听邴大夫与大司马张安世还有父亲以前那些忠心之人的话,遇着事我这边不方便,也多与他们商量,魏相还是防着些为好。”霍成君苦口婆心说了许多,最终听不听也只能有他们,自己的手总伸不到宫外的。
霍成君斜靠在榻上,揉了揉眉心,一手使劲地按着太阳穴,心里边的烦闷如何也驱散不了,其实,本身看着宫里一个个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心里已经很不好受,加上才选妃,宫中添了那么些新人,刘病已总免不了雨露均沾,霍成君也害怕有那么一个人取代了自己,早就烦心不已,再加上霍禹这么一桩事,一点胃口都没有,午膳不过是筷间点了几道菜,吃了几粒饭,就命人撤下了。
椒房殿刘病已一直有命人看着,一开始是为了盯着霍成君的一举一动,后来是怕她出什么事,尤是霍光刚离世的那段时间,今天却又听到她连着几日整个人没什么精神,饭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