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清楚,霍成君传来的信条,一旦答应,便会增加刘病已对自己的防备之心,毕竟霍光一个大臣,在广川等地的人,竟要比刘病已这个皇帝还多,是一件非常危险之事,一地如此,难保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念及霍成君与刘病已在一起,也知自己不答应,只会让霍成君为难,不论是为了他们的安危,还是纯粹的爱女之心,霍光在放了鸽子后,便又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送至广川。
正在广川的刘病已与霍成君方出客栈,便遇上了一位女子被欺辱的情景,这等事,刘病已自是看不过去,再加上不过几个小混混,以刘病已的身后压根不在怕的,二话不说,就上前为那女子打抱不平。
只见刘病已一脚踢向男子下盘,那男子为站稳,身子晃了晃,立马凶神恶煞样转身对上笑中带着杀意的刘病已,“敢在大爷的地儿管闲事,你小子还真是活的不耐烦!”那男子粗壮的手臂直接向刘病已挥去。
却见刘病已往旁边一闪,一个侧踢腿,男子避开之时,却还是被刘病已擦着了,心中更是不服,斗志立马燃起。
刘病已的目的本就不是与他逞英雄之能,见那男子往后躲的时候,便伸手欲拉起地上的女子,却发现那男子反应极快,刘病已还未来得及将人救至身边,男子已再次向刘病已攻起,两人皆是徒手,一来一去间,刘病已占了绝对的上风。
不知,在此时,那男子竟然拖起地上的女子,往别的地方跑去,这时的刘病已自是想着搭救那女子,一门心思便追了上去,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眼皮底下,刘病已如何能置之不理,况曾作为游侠的他,本就有那一股扶危救贫的劲儿,在皇宫中定是不能如此的,而今见到这样的事情,定是更想往前而去。
“夫君!”霍成君见刘病已追了上去,忍不住提起了心,忙抬起脚步,也一同向刘病已的方向追去。
可霍成君方迈两步,手腕便被一人钳于手中,知晓不可能是刘病已,停下脚步,惊慌回头,“你”字方出口,便怔在原地,“男女授受不亲,王爷请自重!”带着几分气愤与着急,被刘去握在手中的手腕使劲挣脱着。
周围之人,见刘去现身,方才还热闹的大街,瞬间鸦雀无声,刘去一个眼神,底下人便将这些围观者驱散,一时间,只剩下刘去与其仆从,霍成君更是一脸防备地望着刘去,可刘病已不在,又怕惹恼了刘去,故一声不发。
“小美人,那日本王还以为你们夫妻伉俪情深,竟让那小子不惜与本王作对,未想到……啧啧啧,不过如此。”刘去一脸叹息看向刘病已离去的方向,可眼中狡黠无处遁形,在霍成君怀疑的目光中,刘去倒是坦然道,“不过一个小小测试,看来你在那小子心中也未这般重要,至少方才那陌生女子比你重要多了,如此,你留在他身边还有何用,随本王回府,那女子就当本王与他换的。”刘去笑容越放越大,握着霍成君的手也更紧了些,好似只要霍成君不愿意,便会将她手腕捏碎一般。
霍成君感受到来自刘去的威胁,“你会对他如何?”经刘去这么一讲,霍成君心中确有几分失落,一直以为许平君在刘病已心中占着不可抹灭的位置,未曾想,却原来素未相识的女子也要比自己来得重要多,心如同跌入冰窖一般,可仍然不希望刘病已出事,不仅仅因为他是一国之君,更多的怕是霍成君已经沉陷的心渊。
“你还惦记着他,就不怕本王不悦吗?本王说了与她交换,可若换不成,毁了便是。”刘去一脸轻松,又靠近了霍成君几分。
可霍成君已从他眼中看到了泛起的杀意,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刘病已只身也治不了这广川王,“王爷想我怎样?”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局,刘病已已陷入刘去的局,霍成君自己又在刘去手中,只得听之任之。
“本王就是中意你这等识相的女子,放心,本王可舍不得这么一块美玉碎了,随本王回府。”刘去手上的力道轻了几分,似乎对霍成君放软了的态度非常满意,可看到远处过来的身影时,却皱了皱眉,随后又带着几分趣意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之人。
走来之人正是刘病已,刘病已追出不久,便将人打倒在一旁,可这时却又出现了两个怀有身手之人,刘病已只得再将两人打败,对于刘病已而言,这并非什么难事,可总觉着事有蹊跷,将人压制于地面之时,刘病已便问道:“何人许你们如此胆大妄为的?”
这三人只十分骄傲地告诉刘病已乃是广川王府之人,在广川,无人敢得罪广川王刘去,他们自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而刘病已一听到这消息,便觉更不对劲,看一眼身旁的女子,就担心起尚在原地的霍成君,忙欲赶回去,刘去对霍成君的心思,从那日他看霍成君的眼神中便能看出,刘病已更是确定这出戏的幕后主使就是刘去,为的目的只怕十有八 九与霍成君有关,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心便不安起来。
“公子……”方被刘病已所救的女子连忙跑着追赶刘病已,见刘病已停下后才道:“公子既已救了小女子,小女子愿为奴为婢伺候公子。”不待刘病已同意便跪于地上,向刘病已磕头道谢。
刘病已此时哪有心思关心着女子的所思所想,只道:“如此随我来!”未答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