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刚才情绪激动,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几下,梅花正在剪裙子,这样一来自然而然就牵扯到了伤处。
“杏花,给我掌梅花的嘴!”李沐玫凶狠地喝了一声。
“是,小姐!”杏花放下手里的活,抬起手,对着梅花的脸“啪啪”扇了两记耳光。
这两声脆响让李沐玫心里舒服了一些。
李沐妍走过来,对着李沐玫的背部瞧了瞧,立即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地说道:“二妹妹呀,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背上被打成了这样,就算是伤好了,她也会留下大块的疤痕,这也太丑了!”
李沐妍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啧啧啧”地咂嘴。
宋皓云立马接话:“还谈什么出阁不出阁的,表妹你今天是没去春日宴,你可不知道,这春日宴刚结束,京城已经开始到处都有流言了!”
“什么流言?”李沐妍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外面都传说,今年春日宴评出了两大女子,京城第一才女是严御史家的严玉青,还有个……”
说到这儿,宋皓云不由自主地“格格”笑起来,“京城第一臭女,是你们相府的李沐玫!”
话音刚落,李沐玫又是一声惨叫。
她这次气狠了,恨不得扑过去扇宋皓云的嘴巴,这身子猛地往上一抬,正好生生地碰在了梅花的剪刀尖上,这一下锐痛无比,血上加霜,她一下子痛昏了过去。
“玫儿,玫儿,你怎么了?”陶姨娘大叫着从门外冲了进来。
她听说李沐玫出了事,也管不了李煊赫的禁足令了,直接从舒雅院过来了,刚进到明珠院,就听见了李沐玫的一声惨叫。她立即惊慌失措。
陶姨娘奔到床前,一看李沐玫背上皮肉破烂的样子,又看见她人事不知地趴着,立即哭喊了起来,“玫儿呀,玫儿呀,你可不要吓唬娘亲!你千万不能有事……”
李沐妍看着陶氏这一副做戏做十分的样子就来气,她冷冷地说道:“陶姨娘,我二妹又没死,你哭这么伤心做什么?外面下人不晓得情况,还以为二妹真出啥事情了!”
陶氏蓦地站起身来,转过身直逼李沐妍,骂道:“你这个贱蹄子,竟敢咒我的女儿。你的心好歹毒!”
杏花锰掐了一阵李沐玫的人中,李沐玫蓦地醒了过来,她喘着粗气,嘶着喉咙说道:“娘亲,是李沐妍让我穿上那件百鸟裙的,她是故意的,她就是存心害我!”
“你!”陶氏指着李沐妍的脸气得浑身颤抖,她猛地举起手朝着李沐妍的脸扇去。
“陶玉花,你给我住手!”一声厉喝从门口传来,屋子里的人都一愣。
门口的人影冲过来,一下子抓住陶氏举起的那只手,接着她狠命一推,把陶氏推得往后“噔噔噔”连退三步。
“母亲!”
“姑姑!”
李沐妍和宋皓云同时叫出了声,来人正是宋兰芝。 宋兰芝朝她们二人点头微笑了一下,转眼看向陶氏。
陶氏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宋兰芝竟然来了,宋兰芝十年不管相府的事了,尤其最近二年,她的身体越发不好,病得连床都起不了。
今个早晨,她听红芍说,李煊赫和宋兰芝一起过夜,闹腾了大半夜,虽然气愤,但也不免怀疑,就宋兰芝那身子怎么受得住?所以她对此事将信将疑。
可是现在她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宋兰芝,面色红润,除了还有些瘦,乍一看真不像有病的样子。
“夫……夫人,你怎么来了?”陶氏看着宋兰芝目光凌厉地盯着自己,心里有些发虚,她收买了宋兰芝房里的飘香,让她往宋兰芝喝的药里加慢性毒药,难道被她发现,换了药了?
“陶氏,你教女无方。青天白日的竟然敢在府里头骂‘昏君’,这事如果传出去还得了?全相府都得陪着你们母女掉脑袋!我要再不来管教管教,指不定还要说出什么更了不得的话来!”
宋兰芝这一番话说得不仅铿锵有力,而且咄咄逼人。这一段日子,李沐妍让她停喝飘香熬的药,私下里改服她的药丸。
飘香最近送来的药,都被偷偷倒掉,所以飘香并不知道自己在药中下毒的事情被发现。
经过李沐妍的调理,她的身子大有好转。昨天她过生辰,丈夫李煊赫的出现,他们两个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说不完的绵绵情话,十二年来,她头一次和他肌肤相亲。
她与李煊赫的矛盾始于儿子李沐宣的失踪,可是这事必竟已经过去了十二年,再伤再痛也已经能够面对了。
他们之间另一个主要矛盾就是李煊赫十年前抬了陶氏进府做姨娘。这事,昨天李煊赫也跟她解释过了。
那时候,她成天跟他吵,整天以泪洗面,要不就是对他不理不睬,他心情极差。有一次和朝中的同僚一同出去喝酒。
包厢内进来了两个歌妓,问他们听不听小曲,同僚说听,于是一个歌妓给他们斟酒,另一个歌妓,也就是陶玉花就开始唱歌。
后来他和同僚不知道怎么就喝得昏昏沉沉的,那名斟酒的歌妓扶着他的同僚不知去了哪里,而。
这时,他听见陶氏对他说:“大人,你喝多了,奴家扶你去歇息一会。”
他被陶氏扶到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