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要做点什么。慕湘离这么想着。膳房中,她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碎碎的盐粒子,拨着拨着,就想到了一种药——蒙汗药!对啊,蒙汗药!
她离开膳房去拿自己房里的蒙汗药,紧接着,心生一计——
翌日晌午,落江覃在自己的屋中慢悠悠地喝着茶,一副休闲的模样。
咚咚。
门外隐隐约约出现人影,他微微一扭头。
“慕小姐?”
“掌门,是我。”
闻言,落江覃速速起身,前去迎接门外的慕湘离。
他恭敬的说着,生怕她回了府上动自己那掌上明珠的妹妹:“慕小姐今日前来,是有何贵干?”
“近日我采了一些茶叶,已经晒干,此来是想和落掌门一同品茶。”慕湘离友好一笑,眸中看不出什么异样。
“原来如此,快坐。”
二人一同坐在木椅上,慕湘离为落江覃斟了一杯茶。
落江覃正欲品茶,慕湘离却伸手制止。“不知落掌门可否给我看一样东西?”
“何物?”
“令牌。”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应“好”。
直到他走出这间屋子,慕湘离把纸袋中的蒙汗药倒进了落江覃那杯茶里。
不出半会儿,落江覃便拿着那块闪着耀眼金光的令牌,坐到慕湘离的面前。
慕湘离紧紧的盯着令牌,似乎要忘了眨眼,这让落江覃打了一个寒颤。“慕小姐……”
“嗯,您品品茶吧。”她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
落江覃颤抖着手,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他知道茶里放了药,却碍于她身边有他的好妹妹,只得将茶喝下去,想着:我好歹也是堂堂丹泉派掌门,慕小姐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
而且她也不会将自己的姨娘怎么样。说落吟凤在她身边,只是想吓吓落江覃。谁叫他多疑呢?有时,多疑利己;有时,多疑害己。
半晌,他昏昏欲睡,神智渐渐模糊……
确定他已经昏迷,慕湘离小心翼翼的将令牌塞进自己的衣裳中,随即又把落江覃五花大绑,带着他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无小风,带着令牌,去找萧掌门。”
“那……那你呢?”
“我是朝廷重臣的千金,他们不一定会把我怎么样。快走,令牌重要!”
“慕小姐……”
“走!蠢死了!”
无小风以为她真生气了,委屈巴巴的拿着令牌走了出去。
望着无小风远去的背影,慕湘离扶额。这孩子,真是,说他两句就委屈上了。
“虽然他委屈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慕湘离无奈的笑了笑。
果真,第二天,冯平岸“声势浩大”的找上门儿来了。他的身后跟了十来个弟子,包括和他合作的朱雨,一人拿着一根木棒。
行啊,连当朝三品官的女儿都敢动了!冯平岸能有这胆子,实力也不会差到哪去吧?慕湘离警惕起来,额头渗出冷汗。
不过,若她以落江覃做要挟,这件事情也许还会有所转机。
她面无表情,将一把小刀架在昏睡的落江覃脖子上,冷声道:“别进来,你们进来,我手中的人可就要死了。”
闻此一言,冯平岸哈哈大笑,说道:“慕小姐,你当真以为我在意他的死活?他算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替我挡箭盾牌罢了!真正要做凌州帝王的人,是我!”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撞开了门,闯入慕湘离的屋子。
万分危急之中,慕湘离只得紧紧咬着牙关,瞪眼看向冯平岸,心中暗暗盘算。
“令牌呢?”他伸出一只手。
“在玄洛门。”
“玄洛门?希望你没有骗我们。”冯平岸阴下脸,勾起邪笑,“我们去玄洛门。你们几个,在此处把手好了,别让慕湘离离开半步。”
几个弟子与侍卫应“是”,里三层外三层围起了慕湘离所居的房屋。
半晌,冯平岸一行人终于离开。
“呼。”她舒了口气。让冯平岸他们去玄洛门,再让玄洛门的人将他们扣下,是个妙计!不过这中间,倒还差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