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小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便有了一幕又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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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听故事吗?”无小风抬了抬眼,望着漆黑夜空中的点缀——繁星。
“小孩子的一些消遣罢了,”她顿了顿,“我无趣于此。”
“呃……我讲,你听吗?”
慕湘离犹豫了半晌:“听。”
她似乎在想着什么,并没有认真交流,只是敷衍了一下。
夜深人静——
“兄弟们,就是那儿了!”
几个壮汉三五成群的走向一间落魄的,满是尘埃与蜘蛛网的茅房。
“来茅房作甚?解手啊?”最壮实的那位瞪了瞪方才说话的壮汉。
“你还不知道吧,咱们余家的余少爷,余东在这间偏僻无人茅房里藏了个小孩儿,曾食过幽兰仙草,身上的肉和骨头啊,包治百病,包解百毒!”他道,“除了那木杉毒……”最后一句像是自言自语。
“是嘛!”
“哈哈哈,为了找这般奇药,我们可是踏破了铁鞋呢!”
说话间,几人走进了茅房。
只见茅房的的尽头,摆着一个床架,床架上,绑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孩儿。
男孩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大腿处,显然少了一块儿肉,再看深一点,可以看见他折了的骨头。
“先把他杀了吧。”
“别,这人要是死了,身上的肉啊,可就没用喽!”
“原来如此!那咱挖他腿吧!”
话音一落,最雄壮的那位拿出小刀,割了起来。
“啊——”
撕心裂肺的一声吼。
“死小子,叫什么叫!”堵住了他的嘴。
紧接着,几个壮汉纷纷拔刀。
“啊!”
忽然,其中一人尖叫一声,应声倒下。
不出几秒钟时间,壮汉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漆黑的夜,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咯吱……
门外,一个小女孩快步走来。她轻手轻脚背起可怜的男孩,奔向远方。
翌日清晨,朝霞未起。
石砖铺的地板之上,满是葡萄架的庭院之中,一片朦胧碧海之下。
男孩揉了揉眼睛,似是感受到了大腿的剧烈疼痛,他惨叫了一声。
“你醒啦?”
微弱的光芒下,一双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浮现在男孩的眼前。
“是你救了我吗?”他虚弱道。
女孩点点头:“是。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谁也不能欺负你!”
“谢谢你。”男孩微微一笑,向面前的人儿道谢。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孩的眼珠子转了转,答道:“我叫玉净纯。”
净纯,正如她那双清澈的眸子。
“我叫无小风。”
“小风!”她叫了一声。
男孩在庭院里养了两三年的伤,两人朝夕相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隔绝了尘世之俗,尽嗅花香……
这是第三年的第一个清晨,玉净纯来到庭院中,桌椅,木屋,葡萄架,花坛,草地……皆在,唯独不见那名男孩。
“哥哥!哥哥!”
她推开了木屋的门,翻箱倒柜寻了十几遍……
随即,她拼尽毕生的速度,冲到门外,一直找了三年……
“那个男孩是你?”慕湘离道。
“嗯。至于我走后净纯做了什么,那是我想象的。”他笑了笑。
她问了一个有点奇怪的问题:“那么,你想讲的到底是什么?”
“我觉得净纯是一个可爱,白璧无瑕的姑娘,那段往事,很美好,我好想她。”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无小风摇了摇头,摆摆手,仿佛没有听到慕湘离的话:“我困了。”随即,离开闺房,躺在了那座高阁的屋顶之上。
那他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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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吵醒的无小风,他梦见自己对慕湘离讲了自己年幼时的真实经历,还有那个小姑娘……
净纯,他真的想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甩掉了一身起床气,无小风翻下床。
慕湘离闺房。
慕湘离怎么也想不到,她竟会梦到无小风给自己讲故事。正当她琢磨着自己的内心,忽然听到了这样一声高喊:“有刺客!”
忽地,外面的侍卫们大喊。须臾间,刀剑切磋的声音越来越大。
要杀她的人来了?
慕湘离心中一紧,在窗户上捅了个洞,静静观察着刺客的一举一动。
忽然,有一名刺客不再与侍卫打斗,直奔慕湘离的闺房。
生死攸关,慕湘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披上一件朴素单调的外衣,在刺客闯入的刹那“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大人饶命!”
“你是何人?慕湘离在何处?”
“奴……奴婢是慕小姐的侍女……慕小姐在……在后花园!”
“带我去见她!”
说完,慕湘离颤抖着起了身。
后花园。
一片安静,时闻几声鸟鸣,伴着花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