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寒的眼神,整个灰败了下来。
里面不是徐力的脑袋。
而是一个传承者的头颅——叶凡。
扬州五号工厂的探查者,传承者队长,见证了极寒灾难的开端。
“来的路上把你们老大砍了。”张震直接把叶凡的脑袋放在了唐寒的面前,“菲姐去徐力那里问话了。”
这个废弃的水泵房里,没有窗,只有一扇大铁门,铁门的缝隙里能透进来那么一点点天光,但是什么都照不亮。
张震狠狠地在唐寒的脑瓜子在敲了几下:“给你机会,你特么不中用啊!”
张震按着唐寒的脑袋,唐寒用尽全力把头抬起来,那双充血的眼睛盯着张震:“叶凡是怎么暴露的?他藏得那么深,张震你不可能看出来!”
“我们策划了40天,你不可能在短短几个小时里看出我们的谋划!”
“凭你的智商,做不到的!”
张震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耸肩:“虽然计划很复杂,不容易洞察,但是很容易发现问题……就几个阿猫阿狗,能策动全大夏各个区域,形成一场席卷大夏的低温风暴?”
这下轮到唐寒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五号工厂那里,极寒覆盖了一切,附近驻点的队伍没有丝毫察觉。”张震敲着唐寒的脑袋,“我看了下,当时负责驻点的叶凡刚好在最边缘的位置,于是就找江至晚要了两个监察队的人去问了声。”
“那家伙的心理素质挺差的,找个密室问了十分钟就招了。”
张震抬头看了看唐寒:“不过,三儿,没想到你比我想象得聪明多了,居然混上主谋了?”
唐寒微微皱眉。
“别装了,叶凡都交代了。”张震摇头,“曾经的整个八连司机班算是同谋,由你们开始生根发芽,谋划了整个镇江的行动。”
“他特么胡说你也信?”唐寒使劲想抬头,又被张震按了下去。
张震瞪了他一眼:“废什么话,听我说!”
“你们目的呢,一方面是搞清楚江至晚的位置,一方面是考验一下大夏的动员能力和运兵路线,最后还是九州鼎!”
“相关叛变人员已经抓了,你们班死得还剩两个人,我就是作为老同学,亲自来送你最后一程!”
张震变魔术一边从唐寒的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枪:“您是自己上路,还是我送你最后一程?”
“这事和八连没关系!”唐寒低着头大吼,“我只是跟着他们混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张震低头,用唐寒的手枪顶着唐寒的脑袋,声音变得冷冽,“有没有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破获了一个反叛集团!”
“这世道,找出一个叛徒最多给两三个积分。”
“但是杀的是贼首,那我张震就不止是荆州道术总教习那么简单了!”
“杀良冒功你懂么?”
唐寒的颈椎都快被按断了,他一边挣扎着一边喊:“你疯了么?你特么是戍边人,你做这种事?”
“杀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嘛!”张震嘿嘿一笑,“反正我是小江爷身边的人,没有人会怀疑我写的作战报告!”
唐寒快崩溃了,他对大夏不满,但不能害了自己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
这帮人出生入死,为了自己家里的妻儿父母,为了一个信仰,为了大夏。
“他们都牺牲那么久了,就留下一个名字,留下一点抚恤金,你忍心那些孤儿寡母最后一点津贴被收回去?”唐寒的嗓音哑了。
“关我屁事!”,张震低头,在唐寒的耳边低吼:“你以为我张震的胃口就是一个程星淼?老子特么装的啊!”
“在小江爷身边扮演废物,慢慢攒功绩,最终迟早成为大夏三山五岳之一!”
“到时候,钱,权,美人儿,不是随我享用?”
“三儿,借你人头上个位,下辈子记得跟你震哥混。”
张震说完,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扬州鼎有裂缝!”唐寒忽然大喊,“我们集齐所有力量,就是为了拆分扬州鼎!”
“不要!不要牵扯我们八连司机班的人!”
这一声喊,几乎是从嗓子底部发出,胸腔都跟着不断震动。
他哭了,眼里有泪飚出来。
“就凭你们几个废物还能拆了扬州鼎?”张震手指屋顶,“扬州鼎在海岸线飘着呢,好好的!”
“你想保司机班也不用编那些蹩脚的故事吧?”
“几个普通人加上几个普通的传承者,能突破护鼎人的防守?”
“行了,别挣扎了,你们这个骂名背定了。”
张震把枪往下压:“三儿,忍着点,嘭一下就好了!”
唐寒挣扎着,血泪尽出:“真的!真的!听说当时不归人所有力量全部用来对付尼普顿,扬州鼎经过三头魔兽自爆袭击,出现了裂缝!”
“神把藏在大夏的一半力量都用来生成极寒现象,另一半力量集中攻击扬州鼎,只要扬州鼎破了,大夏最重要的海岸线就没了!”
“九州鼎碎片加上泄露的龙气,能快速制造出可以通过帷幕的大军!”
“我说的都特么是真的!”
“张震,你要是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