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城安已经开始翻看张震的相册里,几个加密文件夹里也是干货满满。
甚至在穆倾颜的怂恿下,手机在几个人之间传阅。
“哇,机车皮裤……”
“哇,网丝御姐……”
“哇……”
“这张是战地照片,有什么好哇的?”
“你们都哇了,我不哇一下显得不合群。”
“等会儿,给我看看!”
程星淼忽然伸手,从邢菲的手里要过了手机。
“完了完了,生气了……”邢菲吐了吐舌尖,一边把手机拿给程星淼一边说,“星淼啊,你跟张震也是老相识……一个风华正茂的青春男孩,得不到关爱,寻求一些网络的慰藉也很正常……”
程星淼一边接过手机,一边瞟了眼江至晚:“那他呢,不是也没有关爱么?”
邢菲一拍自己修长的大腿:“天地良心啊,开学那三个月,我看着小伙儿长得挺精神,约了他五次下课去操场逛逛,饮料和薯片都买好了,这家伙说要出去打工!”
江至晚搜遍自己的脑细胞,依稀有了点印象,然后大惊:“当时你想泡我???我还以为你的值日区域是操场,让我陪你扫地去!”
邢菲抓着六芒星就要往江至晚的脑袋上敲去:“你家晚上十点半扫地?那是老娘第一次约男孩子,你赔老娘的初恋!”
“谁知道那是你初恋啊,我只知道一个月不赚五百块钱,我就充不起饭卡了!”江至晚连忙窜到张震的身后,一边指着前排,“这事儿主要怪那小绿茶!”
穆倾颜一边开车,一边吃惊地指着自己:“怪我?”
她似乎很轻易地接受了自己是小绿茶这个设定。
“怪你爹……他是不是算准了我一年学费三万六,所以一个月只给我打3000?”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真的有可能……但是我们不是在批判张震么?”
“对啊,张震的手机呢?还有什么资源……啊不对,是罪证!”
江至晚正找着手机分散火力,那手机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看这几张照片。”是程星淼把手机给到了江至晚,手机上显示的照片,是几张战地的留影。
张震经常在战场上拍照片,比如路过路牌,路过石碑,他有多动症,注意力不集中,会把照片留下来当做记忆。
当然,有时候战斗结束,打扫战场的时候,也会拍下一张照片,作为浴血厮杀的留念。
这几张照片里,都是战斗结束后,张震伸手比耶,庆祝胜利的场景。
“自拍还用大广角,还嫌自己的脸不够大……”邢菲也凑了上来,一边吐槽着张震的拍照技术。
入镜的人很多,有些是战场边缘的难民,有些是后勤人员。
“没什么特殊的啊,人都很正常,战场也很正常,除了张震的表情愈发猥琐!”邢菲一边翻着,一边说。
江至晚忽然把照片往回翻了两次,然后不断地放大照片。
“看这两个人!”江至晚低声说。
“嗯?一男一女,应该是两个中年人,怎么了?”邢菲把脑袋凑近了看。
“三张照片,在荆州三个不同的战场,都有他们!”程星淼在背后低声说。
副驾驶上的李杯雪轻轻松了口气,微微一笑:“这没什么好紧张的,戍边人派给天榜成员的铁军队伍相对统一,一般后勤队都是同一支,反复上镜很正常!”
“可那是两个平民。”程星淼抬头,看着副驾驶上李杯雪那张俊脸。
李杯雪的表情停滞在脸上:“你是说,你们江湖小队在荆州被两个平民跟踪了?”
江至晚不停地在放大三张图片,这两个人,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虽然很模糊,张震这台老手机里,这两个人的脸只有几个像素,但是整体身形勾起了江至晚的回忆。
“这两个人在灾难发生的第二天晚上,就应该已经死了!”江至晚捏着手机,陷入沉思。
“啊?”整辆车里的人安静了下来。
江至晚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南宫悬水的电话。
“南宫先生,记得大灾第二天晚上,送出去的那对夫妻么?”
“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心软偷偷救了他们。”
“你确定?”
“我在几张最近的照片里看见了他们,这两个人一直在跟着小队,至少在荆州的时候,他们跟着。”
“好的,那您帮我联系穆指挥,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对了,记得再帮我查一下他们的儿子,应该是送到了福利院!”
放下手机,江至晚的脸色愈发凝重。
“怎么了?”邢菲贴近了江至晚。
江至晚简单地说了一下,听说当时那个红衣小女孩,其实是一只被冤魂附体的蜘蛛时,程星淼愕然了许久。
她在雨夜中,抱了那红衣女孩很久,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
“那女孩在没有智商的蛛群里,已经有了很高的地位,当时我开车把那对夫妻送回了事发地点,把他们的命运交给他们自己的良心……我眼看着他们被蛛群吞噬!”江至晚眉头紧锁,“连南宫先生都说他们肯定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