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江至晚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他猛然向前暴冲。
他没有给自己施加任何防护，只把速度加到最快。
他相信自己的战友，尽管大家只是并肩作战了几天而已。
他侧身看着林染和邢菲：“敢随我死战么？”
“我可是要当天榜第一的男人。”林染双拳紧握，周围空气被震得不断重组。
“对死亡没什么感觉了！”邢菲张开双手，八颗六芒星浮在周围。
沧海水元素冷哼一声，凝聚成墙。
“紫薇天衍！”邢菲漂浮上升，伸手直接把两颗六芒星拍了出去，水墙还没成型就被拍出两个大洞。
江至晚直接从邢菲拍出的空洞里掠过。
死神与天使一左一右飞起。
“雷火无妄，给我留下！”
“万骨全枯，丫的，就算是上帝老子也要让你骨质疏松！”
叶霜秋和林染一左一右飞起。
叶霜秋是实打实的山级，而且现在是在陆地上，有一战之力！
林染好歹是天榜第三，这几天的作战算是把他的潜力激发出来了。
至少也能拖住！
三人各自找到自己的对手，而江至晚也仗着队友的掩护，冲过空间节点。
“你们说，一颗传国玉玺，能让大夏再撑多久？”林染大声问身边的战友们。
“撑到大夏崛起，逆斩神明！”叶霜秋长啸，两把断剑斩向天使。
“那就算死也不亏了！”林染朗笑。
他们头顶的天空，撕扯出了越来越大的口子，出云的历史，应该要在这一天结束了。
准确来说，是在十分钟之内结束！
大夏顶级的三位天才，此刻没有江至晚的锋芒压制，正在向天地展现着人类天骄的无尽光芒！
“星淼，你先脱离战场，把张震和谢城安那两个家伙找回来！”邢菲凌空踏虚，挥手就是一个蘑菇云。
来自布衣书局的能量回收腰带发散着盈盈紫光，30%的能量回收，支撑着她用紫薇天衍短时间内与沧海元素体对轰。
程星淼自己调转机头，向着张震所在的大厦飞去。
……
远方大厦上的雷电光影渐渐熄灭，天降寒冰也化为了流水，张震一摸口袋，只剩下一些黄纸的碎末。
“靠，早知道多画一些。”张震浑身冰冷，他已经没法在天台上站立了。
冰雾笼罩了他每一寸身躯。
他用黄纸贴在自己的额头和肩膀，抵挡那来势汹汹的冰雾。
“你在用人类对自然的那点粗浅理解，来对抗我？”冰雾里的存在发出冷笑，“这么多天了，你对力量还是不太了解啊。”
“人类，就算是走到自己的极限，也只是一具有了那么一点智慧的载体而已！”
“真正的高阶生灵，可以随意撕毁你们引以为傲的精神和意志。”
“比如你的那个朋友周子义，一点点的神力，就能让他彻底沉沦——无论他愿不愿意！”
“在高阶生灵侵蚀面前，低阶生物没有选择，懂么？”
张震半跪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思想快被冻结了。
那一瞬间，他小小的脑干，面对整个宇宙的浩然大道。
就好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忽然有20TB各种各样的书籍、智慧、种子全部扔进了你的大脑里。
你的世界观能够不变么？
张震感觉自己快被吞噬了，曾经的一切都在渐渐遗忘，连龙虎山的传承都救不了他！
汪洋大海吞没一个小小浪花的时候，用不着跟那朵浪花打任何招呼。
除非，你并不是水。
“程星淼……邢菲……赵敏慧……孙秋韵……甄佳……陈小玉……花悦悦……还有谁来着？”
张震不断地念叨着一个又一个名字，心里回忆着看见这些姑娘第一眼的惊艳，和心里泛起的心动。
每一次给她们买汽水，曾经发过的每一条告白短信。
每一次在食堂门口看见这些青春飞扬或是美丽恬静的姑娘们，想起阳光洒在她们眉梢眼角的每一个瞬间。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张震的喉咙底部忽然发出并不属于他的声音，冰雾里的存在已经接管了他的语言中枢。
但侵蚀不了最后那一丝丝倔强。
江至晚的倔强是故土，而张震的倔强，是心底里渴望的那一份小小的温柔。
他的世界观是对爱情的那一点点期待构成的，虽然期待的对象多了些……
“我就是喜欢她们，我就是喜欢她们的眼里偶然有我，怎么了？”张震忽然发出低喝，这次，是他自己的声音，他抢回了自己的语言中枢。
“就算平凡，就算平庸，我至少有爱一个人的权力吧？！”
“就算把整个宇宙的真理都压在我的头顶，也不能阻止我爱一个人吧！”他仰天长啸，“这个宇宙特么的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就觉得程星淼是个好姑娘，我要娶她！”
“管你是上帝，还是玉皇大帝拦着我，都特么给我滚！”
张震又站了起来，在血色的天地间，在破碎的帷幕下。
他身边的冰雾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