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江至晚找到了另一个视频。
是一帮天竺人坐在飞毯上,在人们的簇拥下浮空而行。
人们纷纷在惊叹这些天竺大师的手段。
他们进入的位置是更衣室,也就是江至晚之前待过的地方。
两位大师的助手开始进行清场,周围一堆工作人员围着他们,用手机一通乱拍。
“天竺的悬空术和通天绳一直是他们术法大师的标志,但是本质上来说,也就是一种魔术吧?”谢城安嗤之以鼻,“玩这个的,也能叫做大师?”
“魔术和戏法,要不通过语言和身法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要不靠道具机关迷惑众人。”江至晚看着画面中乘坐飞毯前进的两位大师,“但是天竺戏法多年没有被破解,你觉得有没有可能,那些戏法大师本身是传承者?”
谢城安一愣:“传承者?一个个飞天遁地的人跑去街头卖艺?”
江至晚摇头:“现代信息流通程度极高,传承者才容易找到自己的组织,获得快速进步的方法。”
“而以前,有多少术法强大的巫师被活活烧死?”
“活着这件事,有时候比活得精彩更重要!”
“那……现在的社会不是已经高度发达了么?传承者还愿意去变戏法?”谢城安显然是不太服气
江至晚没说话,他知道跟谢城安解释不通。
这家伙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正常人知道自己要获得传承,冲出帷幕战斗的时候,多少都得考虑下自己的生死。
老谢则是简单可爱地像是个单细胞生物。
台上的岳涛刚说一句“保家卫国,光宗耀祖”,他就嗷嗷叫着上台问鼎去了。
就他这个智商,你没法让他对那些正常人感同身受。
江至晚看着屏幕上的两位天竺法师,他们掐诀念咒,从袖口中放出眼镜蛇。
信徒将纸人纸马放在了他们的四周。
大仙开始吹笛,信徒,飞毯,眼镜蛇开始翩翩起舞。
那些地板上的血水冒着气泡,随着笛声激荡,血水开始向纸人的身体蔓延,纸人也因此变得充盈起来。
围观的人们屏气凝神,血水被纸人吸上来,这是自然现象,但是那些深红色的血水在纸人的身上画出人类的脉络,而且脉络里的血色仿佛在流动就显得很是诡异了。
同时,随着纸人被充盈起来,它更像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类了。
“好怪异,感觉是类似于青苍生机一样的东西充斥了假人的身体。”谢城安越看越靠近屏幕,那大脑袋都快贴在女性假人高耸的胸口上了。
“啪!”江至晚忽然在他耳边大喊一声,谢城安吓了一跳,侧目看向江至晚:“老江,你比我还幼稚!”
“啪!”一体式电脑的音响里传来一声更大的声响,吓得谢城安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应该是视频里的大楼跳闸了,整个画面变得一片黑暗。
只有纸人身上血红的千百条脉络,勾勒着一个个人形,发散着悠悠红光,忽明忽暗。
更诡异的,是江至晚看见那些纸人,在动。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竺大师的手段。
那一瞬间,视频里响起了人们的尖叫,江至晚也听见了熟悉的“嗡嗡嗡”声音,在社长的那段手机视频里也听见过。
啪!
电源恢复了。
乱做一团的人们惊魂初定站在原地,反而是那些天竺大师差点从飞毯上掉下来。
那些纸人纸马身体正对着他们,脑袋却被扭了过去,看向FUJI山脉的方向。
那白雪皑皑的圣山,巍然屹立在那里,毫无动静,仿佛代表着这个国度永不崩塌,万载留存!
大师们忽然掉头就跑,连飞毯,法器,信徒都不要了,
“这些神棍怎么神神叨叨的?”谢城安锁着眉头,看着那些大师手脚并用,逃命般的身影。
而江至晚则是默默地把手指向屏幕的左上角,那里是视频的拍摄时间。
距离眼前的火山喷发,吞没整个出云,还剩下最后的18小时!
“他们算到了?”谢城安大惊,“靠着纸人纸马的反应?”
“张震的老爹在一年前就能预料到,他们靠得那么近,为什么不行?”江至晚长长地舒了口气,“别小看那些神棍,他们的思想看起来好像是留在了上个时代,但人类的上个时代,或许是靠着这些人活下来的!”
“可根据这段视频来看,田中社长说的是对的啊,为什么要删除监控呢?”谢城安更加疑惑了。
江至晚没说话,转身进了那间密室。
“好……刺激的地方……”谢城安看见这间密室的时候,不禁啧啧感慨。
张震在密室里,查看社长平板电脑里的视频。
“嚯!还有这种玩法?”
“哇,三个人?田中集美可以啊!”
“这……五个人?田中社长真乃吾辈楷模!”
江至晚默默地拿过了张震手里的平板。
“老江,你是个正直的人,不能看这些东西!”张震义正辞严。
远远躲开的邢菲和程星淼这时也靠了过来,谢城安也紧紧跟在江至晚的身后,想看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