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微微一笑,朝妇人介绍道:“老婆,这是我刚认的兄弟,叫他小天就好了。”
“小天,这是你嫂子。”王五说完,又给叶小天介绍。
叶小天笑吟吟地和妇人打招呼,“嫂子好!”
说话间,不由打了个激灵,四十岁的黄花大闺女,要不是碰到我,王五哥怕是要白白耽误人家一辈子。
“嗯,好!”妇人笑着答了一声,连忙把王五拉到了一边。
“当家的,你上哪认的兄弟,你看人家穿的,白衬衫大西裤,到底是干啥的,你给我说清楚?”
“那是棉花厂新来的老板,还把工资发给俺了,是个好人,他跟着我过来,是想给我看病的。”
“给你看病,一个毛头小子给你看什么病,再说了,人家一个大老板,凭什么给你称兄道弟,八成又是看上咱家那块地了!”涂美娟气呼呼地说道。
王五闻言,沉声道:“你胡扯些什么呢,我看小天兄弟不是那种人,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是我有病,从头到尾都没说要咱地的事,你别瞎操心。”
“反正那地老娘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出去的,你要是敢私自把地给别人,老娘苦日子是过够了,收拾东西马上就走!”涂美娟气急,嚷嚷了一句。
王五从怀里取出刚才叶小天给他发的工资,塞在涂美娟的手里,打发道:
“行了行了,地你说了算,这是小天兄弟刚给我发的工资,你收好,然后把咱家的大公鸡杀了,一会我和兄弟喝酒。”
“地的事当然要我说了算,一只大公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就去宰。”听丈夫这么说,涂美娟把钞票珍贵地用袋子包住放在怀里,才稍稍放松了些警惕。
涂美娟走后,王五笑吟吟地向叶小天旁边走来,“小天兄弟,不好意思,我刚才是让你嫂子杀鸡去了,走,我们进去喝酒吹牛。”
“好的,王五哥。”叶小天灿灿一笑。
以他的五感,如何不知道两口子说了什么,不过他也不禁感叹山里人的豪气直爽,就这做人的态度,就比自己的丈母狼好了许多倍。
来到了王五家的客厅,其实也说不上什么客厅,因为大火炉在中间就是厨房,上面还煮着猪食,窗户上放着的,都是一些关于药物的瓶瓶罐罐,整个房间显得特别拥挤。
“兄弟,别嫌弃啊,哥就只有这个。”王五拿出一包四块钱的阿诗玛,抽了一支递向了叶小天。
叶小天也不客气,放在嘴里就点燃。
“王五哥,找个安静的地方,我给你看看身体。”叶小天抽着烟,也不废话,直插主题。
王五摆手说道:“兄弟,城里的大医院我都去了好几回了,治不了的,一会你嫂子把鸡炖好,咱们吃肉喝酒就行。”
“不行啊王五哥,我可是专门为了给你看病才来的,你今天一定要给我看看。”叶小天急声道。
“真看啊,可我那玩意怎么看,你又没有仪器啥的?”王五从窗户上拿出了一瓶老白干,还给叶小天满了一盅。
叶小天微微抿了一口,随意道:“你那方面的问题,当然是脱裤子看啊,还能怎么看。”
“脱裤子?兄弟,要不算了吧?”王五瞅了一眼屋外正在杀鸡的涂美娟,凑上前小声说道。
“为啥?”叶小天不解。
“我,不好说,不好说啊!”王五一脸惭愧之色。
“没事,王五哥,我们医生嘛,什么场面没见过。”叶小天直接把王五桌前的老白干拿过来给自己满上,越喝越上瘾。
王五看见叶小天喝酒的样子,不禁眨了眨眼,真是海量啊!
不过一看就是土大夫,正常人看病哪有医生喝了酒再看的,这不瞎胡闹嘛。
“兄弟,既然你执意要看,那就跟我来。”王五起身,带着叶小天往里屋走。
叶小天满身酒气,拿着酒瓶跟了上去。
都是大老爷们,也没什么避讳的,王五哥躺在床上,当即就把裤子脱了下来。
“噗!”叶小天看见了这一幕,嘴里的酒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瞬间喷了出去。
一时间,满屋子都是白酒味。
“王五哥,你家有放大镜吗,借我用用?”
“小天,我,我是小了点,不过你,你也不用这么羞辱人吧?”
“王五哥,你误会了,我是一会要用银针扎你,我怕看不清穴位,扎错位置啊!”叶小天连忙解释。
王五白了一眼叶小天,出声道:“小天兄弟,你让我开灯不就是了,还找什么放大镜。”
说罢,王五就把电灯打开。
“嘿嘿,刚喝了点,头有点晕,别介意啊!”叶小天嘿嘿笑了一声,右手一挥,手里顿时出现了七枚银针。
走上近前,叶小天就要将银针扎在王五的身上。
王五看到叶小天手上的银针,担忧道:“小天兄弟,你不会是个赤脚医生吧?”
“对,还没来得及办证,你就将就将就。”叶小天露出一脸邪笑,七枚银针一弹,一枚一枚射进了王五的大腿。
“啊!”银针进入王五大腿的那一刻,一声惨嚎震慑了方圆。
叶小天脸上的笑容消失,左手拿着酒瓶,右手掐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