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几脚都没有踢醒,麻仕脸上也有点尴尬,挠了挠头,对着思玉跟鲁敬开口:“嘿嘿,不好意思,我们五大哥平时喜欢喝酒。”
“没事!理解!”鲁敬干笑了一下。
“兄弟,来坐这吧。”阮左站起身,顺便把骰子收了起来,指了指刚刚放骰子的凳子。
听到‘兄弟‘两个字从阮左嘴里说出来,思玉感觉怪怪的。
这房间里的几个人,看面容,都是三四十岁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喊他兄弟,听起来是有点奇怪。
“多谢大哥。”鲁敬倒是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了过去。
“兄弟,你还傻站着干嘛?不嫌累啊,来这坐啊!”坐下后,鲁敬回过头,发现思玉还在傻站着,屁股赶忙往一旁挪了个空位。
“哦哦。”思玉赶忙坐了过去。
“兄弟,我叫阮左,他叫麻仕。”阮左介绍着自己,又指了指跟他一起玩骰子的汉子道。
“两位兄弟好!”麻仕抱了抱拳,打着招呼。
“左边那个叫戈头,旁边的那个是余句,最右边那个是我们大哥,五彦祖。”阮左指着醉倒在地的三个人说到。
“哦哦。”思玉机械的回应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让他感觉有点不自在。
倒是旁边鲁敬,看起来是那么人见人熟。这让思玉不禁对他好奇起来。
根据鲁敬在城门口跟他说的,他们两个人的年龄相差不大,怎么性格相差这么大?
是因为长相的原因吗?难道国字脸天生就吃得开?
“两位兄弟从哪里来啊?为什么想要来军营?”麻仕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奇的问着思玉跟鲁敬。
“哦,我是鲲城本地人,家里人都死光了,就剩我一个人了,无牵无挂。现在国难当头,只想为国家尽最后一份力。”鲁敬笑了笑,说着自己的情况。语气中尽是视死如归,仿佛根本没有担心自己会牺牲在战场上。
“好兄弟,有志气!”阮左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一番话,倒是引得阮左跟麻仕肃然起敬。小小年纪就有视死如归的精神,真是难得。
“我情况跟他差不多,现在也想为国家出最后一份力。”思玉学着鲁敬的口气,但是目光却有点躲闪。
说实话,他从军,还是那句话,为了混口饭吃。
听到思玉的话,阮左撇了撇嘴。这小子一看就没说实话。
不过他也懒得问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管他来军营是为了什么,反正只要不是来当奸细的就行。
“两位大哥,你们从军多久了?”鲁敬在旁边开口问到。
看房间这几个人,应该也是老兵了,应该对自己要求很严格,怎么现在看起来这么颓废?
“我啊,我从军应该快十五年了,阮左跟我差不多吧。”麻仕叹了口气。
“这么久?”思玉有点惊讶,没看出来这些人都当了十多年兵了。
“是啊,我刚从军的时候,年龄应该跟你们差不多,一眨眼就过了十几年。”阮左看着思玉二人,眼睛满是回忆,似乎想起来自己年轻的时候,
“开饭了!”就在几人还在闲聊的时候,一个粗狂声音传进到帐子里。
“嗯?什么?开饭了?”躺在地上的余句瞬间睁开紧闭的眼睛,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顺着声音,摸到了帐子外。
不一会,提了两个小木桶走了回来。只是那左右摇摆的步子,使得桶里的饭菜都撒了许多。
许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刚刚怎么都叫不醒的戈头跟五彦祖也睁开了眼睛。
“嗯?开饭了吗?”五彦祖半坐起来,茫然的看着周围。
“大哥,你总算醒了。”看到刚刚怎么叫,都叫不醒的五彦祖突然坐了起来,麻仕一脸苦笑。
他这大哥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爱喝酒。嗜酒如命,一天三顿都离不开酒,搞得余句跟戈头都被传染了。
“开饭了,来吃饭了。”余句把两个小木桶放在地上,低头看了看桶里的饭菜,又歪着脑袋对众人喊到。
目光落在木桶上,五彦祖翻了个身,朝木桶爬去,期间一只脚还蹬在了戈头的鼻子上。
“什么东西,好臭啊!”鼻尖传来的脚臭味,把还在沉睡的戈头给熏醒了。
睁开眼睛,立马翻了个身,对着地上就是一顿干呕。
刚刚他正在梦里跟媳妇做羞羞的事,突然就被一股奇怪的味道熏醒了。那味道,就像自己刚刚掉进了粪坑里一样。
“嗯?这是来新人了?”艰难的爬到木桶边,五彦祖扶着木桶,站了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发现帐子里多了两个陌生的面孔。
“大哥好,我是鲁敬,这是思玉。”
“大哥好!”思玉在旁边也开了口。
“嗯,好,好,来,先吃饭吧!”五彦祖摇了摇发蒙的脑袋,该死的,他又喝多了。
酒这个东西,他现在是越来越离不开了。
一坛酒,能让他忘记往事。两坛酒,就能让他忘了自己姓什么。三坛四坛下肚,他感觉,整个鲲城都是他的。
好,真好。
戈头这时也爬到了木桶边,趴在地上,头也不抬,手就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