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闻言重新振作,双手的棍轮回攻去,时上时下。
双手皆是武器,双手皆有攻势,对方一时应接不暇。
郁鹤的实力不输姜姜,只是她来招古怪,才落了下风。
姜姜左手棍棒攻下时,他不得不防住下方,可是姜姜攻上为虚,实招却直奔面门而来。
他急急撤剑回来挡住攻势时,哪里还有机会给他。
圆头的木棍已经抵在眼前。
“我输了。”
他丧气地说道。
还说要挑战清野榜上的人,结果连一个姑娘都打不过。
“小子,你可比她强,就是太愣了。”
姜朝仁背着手走过来说道。
“她攻你,你就只能防?你反攻啊,你要是攻得猛,她哪里还有心思一心二用。”
郁鹤恍然大悟,笑道:“多谢前辈。”
姜朝仁看了眼姜姜,接着说:
“本以为这丫头打架打的少,看样子你比她打得还少。”
郁鹤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随即拱手问道:“前辈可是姜朝仁?”
“嗯。”姜朝仁眯着眼答道,料定这两小子也不能拿他怎样。
郁鹤说道:“本来还想与前辈交手,来求得上榜的机会,现在看来我们确实是自不量力。”
郁珉连忙插嘴说道:“哥,你打过架了,我还没打呢。”
转身向姜朝仁拱手道:“前辈,小子来向您请教几招。”
“我先来跟你打。”姜姜挥起手里的两个棍,直奔郁珉。
郁珉轻巧避开,顺势拔剑。
打得几招姜姜就意识到,他们两人的剑法同出一门,剑风却完全不同。
郁鹤的剑风如鹤,剑势绵延厚重,打架时招招光明正大,却也能步步为营,每一招都干净漂亮。
若不是姜姜出其不意,不可能胜的过他。
郁珉的剑风如蛇,灵巧狠厉,出招花哨却招招蕴含杀机。
又因为他刚刚在一旁观战,把姜姜的武功路数看得清楚。
此时姜姜手中的两截短棍被他节节削去,如今就像握着两个小木桩。
姜朝仁有意看姜姜如何应对,在一旁默不作声。
姜姜把两个木桩如暗器一般丢出,转身抽出腰间的短鞭,胸有成竹的一笑:
“你把剑用的阴柔,我倒要看看,你跟我的鞭谁更阴柔。”
郁珉的每一招剑势都蜿蜒而来,正是这一过程,使得他的剑招得以汇聚力量后再直奔要害。
他的剑招攻势迂回,迅猛又难以抵挡。
姜姜正是看准这一点,在他蜿蜒的剑式还没来得及蓄力时,就挥鞭将每一招的剑势打散。
这样一来,即使他每一招来势迅猛,等打到姜姜身前时已经没有多少攻势。
武林公认鞭弱于剑,此时姜姜的鞭却能占尽上风。
因为要化去他蓄势的剑力,姜姜每一鞭都靠近剑柄。
她在上一鞭挥出后用内力一收,鞭梢回转打到郁珉的手腕。
郁珉持剑的手吃痛,不由得一松。
片刻的分神,姜姜的左手已经拍上了他的右肩。
手掌拍出的力道不重。
但这一场,胜负已分。
姜姜得意道:
“你们来找清野榜上的人挑战,你们的师父知道吗,他真的不怕丢人吗?”
郁鹤、郁珉二人没有言语,也不见恼怒。
他们当然听得懂姜姜话里的讥讽之意:
“你们连我都打不过,还想找榜上的人挑战。”
“你知道什么,人家的本领都没有使完,用几个简单的招数和你对对招,就让你尾巴翘上天了。”
姜朝仁眼带笑意对姜姜说道。
“啊?”姜姜疑惑道。
难道他们没尽全力?还有人送上门来输?
“你们姓郁吧?”姜朝仁沉声问道。
“郁鹤。”
“郁珉。”
两人恭敬说出自己的名字。
早在郁鹤出手时,姜朝仁就隐隐看出来人的身份,直到郁珉再次出手时,他更加确认:
这二人,是他那多年不见的老友之徒。
“怎么,我这孙女就这么不中用,让你们两人迟迟不用御物剑法第三重?”
二人听到这句话,脸色均是一变。
他们只猜到面前这位老者是师父的旧识,没想到他对他们的剑法也了解甚多。
二人惭愧一笑,没有言语。
他们总不能直说:
“我们出门前,师父说我们这功夫只要不去际城,在其他地方碰到同龄人,只使出本门剑法一二重就可击溃对手。”
他们不常出门,对师父的话深信不疑。
谁曾想,出门遇到的第一个对手就没战胜。
姜朝仁嘴角微扬,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
“肯定是那个老头子跟你们说,你们的功夫厉害,出门不用使第三重也能击溃对手吧?”
三人会心一笑,答案不言而喻。
这可让姜姜心里不好受了:
“什么啊,亏我还以为自己武功大涨,你们这是没认真打啊。”
说着就准备拉着二人再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