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姑娘在胡言茶坊重新开台啦!
这一则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
满香楼里,张娘子阴阳怪气地对李妈妈说道:
“都说了,那姑娘聪明的很,你是出气了,人家现在自己单干去了。”
李妈妈脸色难看,嘴上不落下风:
“那又如何,我满香楼不靠她起家,也不靠她发家,她即便是走,对我能有多大影响。”
张娘子知道李妈妈这是在嘴硬,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时常在想自不应该心软放沐橙一马。
当初哪想到沐橙这么争气,不仅自己混成了盛京名人,还把香衣轩给捧了上去。
她舞技高,人又美,跳舞时穿的衣服、戴的头饰,少不了被其他姑娘效仿。
沐橙逮着机会就说自己身上的衣服是香衣轩的。
现在香衣轩的生意是一日比一日红火。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错误,眼看着香衣轩日渐壮大,她又哪里甘心。
心念又动,想着先对沐橙下手后,再找香衣轩的麻烦。
不料还没得手,自己就先被人找上门来。
那日张娘子安排出去的人走了没多久,就有一人跳窗而入。
她还没来得及张嘴呼救,剑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一个男子在他的身后,冷冷开口:
“收手,你和你的人都能好好活着。”
这声音让张娘子遍身寒意。
她独自一人将生意做到今天这个样子,也不是随便吓一吓就会退缩的人,谨慎开口说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知阁下是谁,我们有什么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她话还没有说完,耳边传来清晰的剑响。
张娘子大觉不妙,眼皮一颤,只觉头上一轻,随即颈上有发丝扫过。
这下她当然知道来人就没想着要谈条件,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她当然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威胁,问道:
“你在护着沐橙?”
“她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啊!”
耳边又传来嗖嗖剑声,张娘子急急叫道:
“好好好,我不干了不干了,大侠饶命,饶命。”
此时门外的侍卫发现不对劲,破门而入 。
进门却只见张娘子半散着发,白着脸坐在地上,贼人早就跑没了影。
如今回想起来仍觉心惊,她当然不敢再去动沐橙。
沐橙出事她开心的很,这还没开心多久,那个人又要出来了。
张娘子心里不痛快,又想李妈妈心里必定也烦躁的很。
她就跑过来瞧人家的热闹。
看着李妈妈阴沉的面色,她心中果然畅快许多。
李妈妈不久前去找过沐橙,却发现自己她连沐橙住在哪都不知道。
最后只得找无涯学堂的人代为传达。
沐橙以身体不适为由拒了她,让她有话跟重九讲。
李妈妈这下可不高兴了,舞台倒塌这件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不是她满香楼做的。
她亲自来看沐橙,沐橙将她拒之门外也就算了。
居然还弄几个哑巴招待她,让她把话告诉哑巴。
让哑巴代为转告,这不就是摆明了不待见她吗?
本来沐橙进满香楼她是一万个愿意。
谁曾想她来了之后客人开始对她楼里的姑娘挑三拣四。
原本赚钱的营生反而不赚钱了。
她还时常听到“满香楼有了沐姑娘,是满香楼的福气。”这种话。
真是可笑,若没有满香楼,谁知道她舞女沐橙 。
“告诉沐橙,我满香楼庙小,容不下她这尊大佛,让她另谋高就。”
李妈妈她越想越怒,丢下这句话就气冲冲的回去找人写了《致歉书》。
借着一纸文章连出两口恶气,这才觉得舒坦。
这件事说来也是李妈妈心胸狭窄。
沐橙没有下人,无涯学堂的长工是哑女,可不就只有哑女招待她。
李妈妈自认看男人看的透彻,男人嘛,过不了多久就会对一个人厌倦。
恶狠狠说道:
“全京城最好的乐师都在满香楼,她只跳舞,我倒看看她能张扬多久。”
沐橙在满香楼要价可不低,她料定没多少人能一直捧着她。
她寻思着自己再派人去传播几下沐橙蛊惑人心之类的话。
看那些个夫人,敢不敢放自家男人去胡言茶坊。
她就等着看沐橙飞不了多久就摔下来。
一小厮探得消息回来说道:
“沐姑娘说她明儿不跳舞,而是要开茶话会,一个人十两银子,只邀女人,不请男人。”
张娘子皱着眉头说道:
“又搞什么幺蛾子。”
小厮接着说:
“她还有不器先生新书,在胡言茶坊搞什么首卖,首讲。”
李妈妈轻蔑说道:
“她上哪里搞得不器先生的书,只怕是糊弄呢。”
忽地又想到什么,面色一变,问道:
“那个茶话会什么时候开?”
小厮答道:
“说是明日未时开始,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