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云白戈已经猜到她为什么事而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来找他。
司娘笑着说:
“满香楼还真是挺宝贝她们家舞娘呢。”
“是吗,我看她是宝贝她满香楼的名声才来的。”
沐橙固然重要,但如果只是为了沐橙,李妈妈可不会来白云阁。
她在意的是有人在她的地盘搞这么大动静,她却一无所知。
“走吧,去见见人家,满香楼可是个大财主。”
云白戈从树上轻轻落下,树叶从他光滑的头顶拂过。
与此同时,萧非池也得到消息,李妈妈去了白云阁。
她去白云阁的原因不难猜,这世间最大的助力无非朝廷和江湖组织。
这件事萧非池在查,若是白云阁再插手,做这件事的人就更加着急了。
他此刻正在沐橙这里对三位可以说是毫不了解京城的人解释着:
“来找你念文章的人叫高相安,是高氏学堂的堂长。”
“写文章的是杨明柏,上一任户部尚书,也是现在的太傅,杨老先生得高望众,天下读书人视他为楷模。”
姜姜瘪嘴说道:“一个老顽固,还楷模。”
姜姜才不信他明事理,要真是那样,就不会写又臭又长的东西骂沐橙。
沐橙问萧非池:“我开学堂碍着他们什么了?”
没有人想做坏人,如果有,一定有那么做的理由。
萧非池轻摇起他手中的扇子,说道:
“什么都碍着了啊,名声,金钱,地位。”
“得趁你还没有站稳脚跟,赶紧推倒。”
他看着坐没坐相的姜姜,一脸严肃的卜厌和唉声叹气的沐橙,不禁感叹道:
“你们三个以前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
他还有后半句没讲:
究竟什么地方能让你们这么干净善良又有着与旁人不同的强大。
沐橙趴到桌子上,长叹道:“哎呀,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完全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冲着她哪一点来的。
“魏家有可能吗?”沐橙问。
“有,但很小。”萧非池回答。
看了一眼她,接着说:
“你只是得罪魏家,但说到底没碍着他们什么,他们家除了魏千禹不上道,其他人不会这么小心眼。”
排除了一圈,最终还是采用萧非池最开始的想法:
“只能从满香楼下手。”
一直没讲话的卜厌,看向萧非池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
萧非池隐隐猜到他想问什么,却没有直说,反问道:
“奇怪什么?”
他眼神沉了沉,眼里带着质问:
“京城能让舞台塌成那样的人,不多吧。”
卜厌能想到,萧非池当然也能想到,而卜厌的言外之意,萧非池当然也能听懂。
舞台像受控制般有方向的坍塌,很大一种可能就是那些地方早就断裂,但有人用内力凝着,外人感受不出来。
等到时机一到,内力一撤,舞台自然就完全倒了。
对那个控制这些东西的人来说,让柱子朝沐橙砸去当然不算难。
卜厌难得用犀利的眼神看向萧非池:
“那样的功夫的人京城能有几个,凭萧公子的本事难道一点线索看不出来?”
萧非池厉色反问:
“京城有那样的人,我就一定能知道?”
屋子里的气氛凝滞起来。
卜厌转过头笑了笑说道:
“当然不是,随便问问罢了。”
语气轻快,神色转换之快,仿佛与刚刚质问萧非池的不是同一个人。
沐橙和姜姜二人对这一番话摸不着头脑。
一直等到萧非池走了,沐橙才问他:
“你怀疑萧非池?”
一时之间,卜厌心里的话顿在嘴边,迟迟说不出口,笑着说了句:
“炸一炸他,怕他瞒着我们。”
姜姜遗憾道:
“下次提前知会我们一声,我还以为他真的瞒着我们呢。”
沐橙嘴上附和着,但心里知道,二人都有事瞒着她。
卜厌不是会随便开玩笑的人,他问那些话一定有他的道理。
沐橙心中暗想:难道萧非池知道是谁却不告诉她,还是说这件事从开始就跟他有关……
这才重新意识到:卜厌和萧非池两个人,她好像从来就不了解他们。
城外,一座不算显眼的庄子里于凡翁正来回踱步等待一个人。
没过多久,他等的人到了。
于凡翁微微俯身站在卜厌身旁寒暄道:
“公子,门主今儿来信还问到你呢。”
门主曾来信说公子要来京城,他本以为公子一到京城就会联系他们。
结果这已经快四个月,他才见到卜厌的人。
卜厌还不习惯被一口一个“公子”的叫着,开口说道:
“于伯伯,我是小辈,您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坐吧。”
于凡翁没有坐下,不过还是站直了身体,说道:
“找人查过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