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碗像已经洗过一般干净，沐橙不禁想起那个还未跟她说过一句话就在她眼前死去的小孩。
“你是不是要我们帮你做事？”
他们之中一位稍微大一点的小孩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沐橙反问。
“大家都叫我阿铜，铜钱的铜。”
“你们想上学吗？”
沐橙扫过面前的四个孩子。
他们有的摇头，有的回答：
“不想。”
“饭都没得吃，上学干什么。”
沐橙早猜到他们的回答，问道:
“如果学堂包吃包住呢？”
孩子们被点亮的眼睛已经回答了她。
“无涯学堂，可以免费提供给你们吃住，教你们读书。”
“你们可以叫上和你们一样的人一起来。”
沐橙的话让这几个孩子们呆住了，阿铜率先回过神：
“白给我们？”
“会有考试，考试不合格的人将会被逐出学堂。”
沐橙怕太轻易得到的东西他们珍惜，还是安排了一场淘汰。
她将重九轻轻拉上前，给了重九一个鼓励的眼神，对孩子们说道：
“想好了就可以跟重九姐姐一起走，姐姐说不了话，到了之后，你们需要什么都可以跟她讲。”
直到沐橙走了几个孩子还呆坐在原地。
重九脑袋里一片混沌，握着哨子的手里冒着冷汗。
沐橙说过她可以独自处理很多事，可真正要做的时候还是不禁怀疑：
她能做好吗，那些孩子不识字怎么办，孩子们不听她的怎么办。
沐橙当然知道重九可能会遇到问题，但那是她必须要经历的。
未来会有越来越多性格迥异的孩子进入学堂。
她们既然决定要留下，就要自己找到方式去和孩子们沟通。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