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顺理成章的，霍瀚霖像以前一样，在梦里不停地吻钱柠柠。
还用绳子捆住她的手，埋头在她肩膀处，闷闷地声音传出来：“柠柠，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三年前，他把崔志向鸣救回来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无论在哪里，都找不到她的人影。
如果不是手腕上的表，或许，他真的会认为，
钱柠柠是他幻化出来的。
抬头，看着小嘴微微张开的柠柠，他讥讽地嗤笑：现在也差不多了，幻化的本事越来越强了。
人越来越逼真了。
他忍不住再次抚摸上她的身体，一寸一寸的，刻在脑海里。
慢慢上移，是她的嘴唇，鼻子，然后是......被遮住的眼睛。
还记得当时第一次悸动时，就是因为那双纯洁天真的瞳孔，但现在，她只会用那种目光看自己。
感受到他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很多茧子，酥痒的像电一般席卷全身。
“霍瀚霖，如果我回来了，你会怎么样？”
她有些期待，如果他把这个当做梦，那说的话，一定是最真实的。
他挑眉，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捏住她的脸颊，嘴角荡着危险的笑容，“回来？关起来，锁上，夜夜笙歌。”
“真的吗？”
“不然你以为，我说笑的？”他睥睨地看着她，眼里尽是悲伤。
钱柠柠心头一颤，思索了片刻，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于是又问：“霍瀚霖，每天晚上，你都会梦到我吗？”
他皱眉，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你今天怎么了？”
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先回答嘛。”虽然手被困住了，她还可以用脚，踢在他的胸膛上，拉开两人的距离，大有一副你不回答，就不给近身的意思。
霍瀚霖心头有了一丝猜测，又不敢相信，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柠柠，是你？”
“不是。”
回答的速度极快，他一阵轻笑。
抓住她的玉足，亲吻，钱柠柠感受到一丝怪异的痒，抽了回去，“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嗯。”霍瀚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终于回来了。
他的柠柠，回来了。
随即露出狠厉的神色，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柠柠，我的柠柠。”
钱柠柠微微眨眼，“霍瀚霖，你不松开我吗？”
“松开？”他目光冷冽地盯着她，“又想逃？”
绳子再次加固。
钱柠柠：“......”
这一次，霍瀚霖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副镣铐，锁上后才解开她的绳子，但始终没有摘下她的眼罩。
钱柠柠下意识想要揭开，被他一把按下，“柠柠，不想受罪，就听话。”
“霍瀚霖，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是有苦衷的呢？”
她小心地试探，却没想到霍瀚霖再次冷笑：“苦衷？你有苦衷为什么不和我商量？现在跑回来和我说有苦衷，你以为自己是谁？”
她沉默，确实是自己做错了。
当年，她虽然生不由己，但也是造成了霍瀚霖痛苦的三年。
这个后果，她愿意承受。
感受到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手，钱柠柠顿时一激灵，滚到一边，逃开他的魔爪。
不过现在她似乎还没有准备好承受他的怒火。
霍瀚霖面色阴沉，伸出手，“过来！”
钱柠柠：“我看不见。”
“别让我说第二遍。”霍瀚霖眼神逐渐变得阴翳。
钱柠柠抿唇，最后还是原路滚了回去，
看到她听话的模样，霍瀚霖眼里的光渐渐熄灭，抓住她的手举过头顶，然后继续刚刚的事情。
钱柠柠忍。
他动作粗暴地咬出了血，钱柠柠皱眉，忍。
“霍瀚霖，你要干什么？”难道他的梦里，每天都是这个内容？
“干什么？”他冷笑，撕碎最后仅剩的衣物，“干你！”
钱柠柠受不了了，他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翻身在上，霍瀚霖愣住，眼里的光几乎要再次闪亮起来，下一刻，他就晕了过去。
钱柠柠解开镣铐，把他放平，盖好被子，然后把酒瓶全都放在一起，等他明天方便拿走。
收拾好一切，她就趴在床边盯着他看。
瘦了、黑了。
原本清澈的眼睛多了很多血丝。
这些年，他过得很不好吧？
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和懊悔，还好，现在她回来了。
不会再离开了。
就这样静静地看到天亮，霍瀚霖眼皮子一动，钱柠柠吓得瞌睡瞬间没了，赶紧消失。
他睁开眼睛，没有酒瓶子，眸子忽然亮了。
掀开被子冲到浴室，“柠柠，是你吗？”
没人。
他连忙跑出去，厨房，书房，阳台，甚至连他的卧室都找了，空无一人。
“柠柠，是你吗？”
没有应答，他站在客厅里，亮起的光，逐渐消失。
果然，他露出自嘲的笑容。
不过是梦，她哪里会真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