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死去，昨天那么危急的情况，要是自己没有及时赶到，光是想一想，她都觉得窒息。
“霍瀚霖，这个你必须收下。”
霍瀚霖没有出声，埋在被子里的额头紧紧皱着。
不要不听话，柠柠，那些人的目的......是你。
钱柠柠知道他不会收下，于是抱着出去了，离开时小声地关好门。
门关上，霍瀚霖就直起了身子，“希望会让你打消这个念头。”
过了几分钟，他走出房门，来到她身边，“柠柠，对不起，我错了。”
真挚地道歉。
“你错哪了？”她别过头。
霍瀚霖愣了愣，随即发自内心地笑，他的小女孩总算是，会在他面前发脾气了。
很好，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不该对你生气，不该语气那么冷，让柠柠伤心了。”
“才不是！”她愤愤地转头，却看到笑得灿烂的脸，靠得很近很近。
她能清晰地看见，他的瞳孔里呆愣的自己。
瞳孔是那么小，小到只能容下自己。
仿佛他的眼里，只容得下自己。
“不是什么？”他呼出的气息就在颈后，痒痒的，但很轻柔，带着温热。
“你错在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气势突然就没了，顿时委屈上来了，“你帮我那么多次，我不想看到你死去，这有错吗？”
眼泪涌上，很快擦去，“我只是想尽力帮你，连老家伙的规矩都不顾了，甚至带你来基地，你凭什么还要拿她的规矩说我？”
她抬头，憋着眼泪，想要努力和他平视。
霍瀚霖一直看着她，一秒、两秒、三秒......钱柠柠看见，他嘴角逐渐增大，瞳孔里闪着光，像个傻子一样的，点头。
“嗯，柠柠骂的对，都是我的错，随便柠柠怎么处置，可以骂，可以打。”
就怕你什么都憋着，他什么都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