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来人,备酒。”
“孤要跟黄爱卿好好喝两杯。”
“殿下,臣不敢...”
黄新大惊,郭天翊的豁达跟礼贤下士他也就是以前听过而已。
没想到,实际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夸张。
能遇到这样的明主,他原本还忐忑不安的心也沉了下来。
“有何不敢?”
“君臣都一心,谈何大业?”
“来人,赐座。”
郭天翊拍了拍黄新的肩膀,示意其坐下。
“谢殿下。”
黄新只感觉恍恍惚惚的,不一会就有宫女端上了美酒美食。
君臣二人边喝边聊,越聊越投机。
“殿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黄新借着酒意,胆子也大了起来,看着郭天翊道。
虽然郭天翊对他热情,但黄新也是懂分寸的人。
知道什么该说。
什么不该说。
而且,他也知道了郭天翊的修改的诸多政策,对郭天翊的决定亦是赞不绝口。
“但讲无妨。”
“无论你说什么,孤都赦你无罪。”
郭天翊饮了一口酒后,豪气道。
如今的郭天翊,越来越有君王的气度与胸襟了。
就算是跟黄新饮酒,黄新这个足智多谋的才子也看不透郭天翊的心思。
“殿下,那臣就说了。”黄新沉吟道,“殿下,如今陛下时日无多,殿下是否考虑要将其余的皇子流放...?”
封地,郭天翊是不可能封的。
像是魏王之流,郭天翊肯定会流放。
淑妃的儿子周王,等再大点,郭天翊也会流放。
“不错。”
“有问题吗?”
郭天翊眉毛一挑,还以为黄玉要说什么治国良策,不以为意道。
“殿下,臣再问殿下一句。”黄玉继续道,“若是殿下登基为皇,殿下接下来的国策是不是富国,富民,强军,并且扩大版图?”
“自然。”郭天翊豪气一笑,说道,“孤曾给陛下许下过誓言,日月所照,皆为大奉。”
“殿下好志向。”黄新起身先是向着郭天翊一拜,随后道,“殿下,其实您根本不用考虑其他皇子的问题,将来大奉开疆扩土,给这些皇子画一块不毛之地作为封地,让他们去开荒就是了...”
这样一来,郭天翊不但获得了好名声。
还能收获大量的民心。
不然,郭天翊落个弑兄的名号,极为不利。
“嗯?”
“真有你的。”
郭天翊差点将一口酒喷出来,不由对黄玉竖起了大拇指。
自己的那些皇子兄弟,试问谁没野心?
尤其魏王,坑自己不止一次。
但,有野心是好事。
却没有本事。
跟自己斗,他们差得远呢。
现在魏王的母亲,也就是皇后,频频向自己示好,目的不就是为了将来让郭天翊给魏王一条活路吗?
其余的皇子虽然还小,但谁能保证他们没有点想法?
身为皇家的男子,没有野心的,只有极少数。
让他们去开荒,的确是个好主意。
而且有自己五年任期的制度,他们更掀不起风浪来。
“殿下谬赞了。”
“跟殿下的英明神武比起来,臣就是萤火,殿下如同皓月...”
“哈哈哈,你这家伙,以后少拍马屁,来喝酒。”
“是是是...”
郭天翊以前就看重黄玉的才华。
此人满肚子都是圈圈道道。
每一个霸主身边,谋士武将都是不可缺少的。
蔡轩也算是谋士,但他是法家弟子,有时候太过于刚烈。
而黄玉就不同了。
这种各家都有涉及的大才子,才是顶级的谋士。
恰好。
就在君臣二人大笑之际。
魏王端带人端着几坛美酒来到了东宫。
在皇后的示意下,魏王也主动频频与郭天翊示好。
现在他也有一股深深的恐惧感。
一旦奉景帝殡天,就是郭天翊登基之日。
到那时,自己能否安然活下去?
魏王现在已经不奢望能改变什么了。
郭天翊的基本盘太大了。
如同参天大树。
而他自己,若是想撼动这棵大树,如蚍蜉撼树,自寻死路。
好巧不巧。
他听到要流放的话题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了头皮。
若是流放,那他的日子该怎么过?
从小就锦衣玉食的皇子们,被流放后可没几个能活得下来的。
不出数息,魏王又听到了“封地”“开荒”等字眼,嘴角抽搐不已。
唉...
我太难了...
好死总比赖活着强。
我怎么就是老二呢?
我容易吗我?
“魏王,你站着干什么?”
曹德淳见魏王站了半天,脸色不断变幻,莞尔道。
“我...”
“我来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