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忧落荒而逃,张陵看的一脸疑惑,问纯阳子道“不知是何物?”
“一支剑鞘”纯阳子笑道“是当年兰陵老人与祖师打赌输给我纯阳宫的”
“当年兰陵老人铸得传世之剑碧空魂断,之后用所余之料做成剑鞘,祖师吕纯阳登门恭祝之事,兰陵老人笑问祖师,如今剑宗之剑与纯阳之剑谁利?祖师笑曰比一比?”
“二人在龙渊试剑,祖师说你我各出一剑,看谁斩的冰层厚。结果二人同时出剑,一剑将龙渊冰层打穿,兰陵老人以为是平手,却不想祖师用大法力在潭底托着斩下寒冰,祖师将千年寒冰摆在兰陵老人面前之时,兰陵老人瞠目结舌,直呼祖师阴险。”
“祖师抚须长笑,不以为意,直言你输了,兰陵老人无奈,只得将剑鞘做赌注交出”
“至此,神兵剑鞘便落在我纯阳宫内,后来两宗关系僵硬,老道想送回剑鞘缓和关系,却也无从下手”
“近百年来的剑宗…无人能守住此物啊”
张陵也是蔚然叹息“也是剑宗当有此劫啊”
这时李忘忧抱着一个做工考究的剑鞘走进来。剑鞘乌青,泛着冷寂的寒意,鞘口装饰着金属羽翼纹饰精美异常。
李忘忧将剑鞘放在张陵面前,张陵面上异样之色一闪即逝,莲蒂三女在一旁静静喝茶水,倒也未曾注意。
张陵将手掌抚上剑鞘“嘶,此物竟也是寒铁所铸?”
“是啊,千年寒铁有人终生难得一见,据说兰陵老人铸剑之时,寒铁却堆积如山,也不知如何取来的。”纯阳子幽幽叹道。
“许是龙渊潭底吧,那里不是经年寒气不散么”张陵摸着剑鞘无所谓道。
纯阳子怪异的看了一眼张陵“道友所言甚是”
沧澜暗地嗤笑,鄙弃的看了一眼张陵。见众人无事,纯阳子指了指剑宗所在,便送别几人。
张陵从善如流顺势告辞。带着几人离开纯阳宫。
待张陵离开,纯阳子悠悠叹息。
李忘忧疑惑不已“师父,你为何将此物交予张道长啊?”
“其实那原本就应该是他的东西....”
“?!”李忘忧神色惊恐“师父你意思是张道长从那时活到现在?!”
纯阳子怪异的看着他“怎么可能?你小子修的什么道?”
“纯阳大道!”李忘忧挺挺胸膛。
“呵呵。那你见祖师得道长生了么?明日起,去坐忘殿呆着,让你什么时候出来你再出来”
“哦.....”李忘忧扯扯嘴角“那师父,张道长到底是什么人?”
“老道也不知啊,等你当掌门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有一点你做的不错,没开罪他。这人似乎与我纯阳也有渊源.....哎....看不透看不懂啊。”
“我....我也这样觉得.....”李忘忧小声嘀咕
“哦?你怎么发觉的?”纯阳子疑惑道
“就是我与张道长一路同行,他似乎对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还老是点拨我,完了.....”李忘忧犹豫的看了纯阳子一下,还是悄摸摸说出口“道长说....待我紫霞天功与太虚剑意融会贯通...纯阳乱不乱,我说了算...”
“??你看贫道作甚?要篡位嘛?!”纯阳子脸色变了“逆徒!!为师打死你!”
“没!!师父我没有啊!是张道长这么说的!”
.....
张陵提着剑鞘朝剑宗门派驻地走去,三女紧随其后。华山陡峭,且风雪经年不散,寒气凛冽,柳娘和莲蒂都罩着厚厚的兽皮斗篷,裹得严严实实。沧澜不知寒暑,张陵寒暑不侵,倒是显得潇洒惬意。
两宗分属两座山峰,正所谓望山跑死马,换成人怕也是不逞多让,莲蒂和柳娘小脸逐渐由红润变得苍白,张陵见状赶忙停下脚步,运起金光咒,撑起一个大大的屏障,为三人遮蔽风雪,沧澜虽然不惧风雪,此时也满意点头。
有了张陵顶在前头,一行人前进的速度快了些许,终于在夜半时分,到了一处陡峭的悬崖边上。
修为有成,目力自然不差,张陵远远便看到悬崖底部泛着盈盈波光,丝丝水汽缓缓弥漫
“到了,就在下面”张陵道
柳娘面露难色,有心下去但是却不忍麻烦张陵,莲蒂则是满脸期待的看着张陵。
张陵轻笑“咱们都下去,我有办法,柳娘莲蒂,拉着我衣袖。”
二女闻言惊喜的上前,扯住张陵的衣袖“沧澜君,倒是让你独行了”
“无妨,我先下去了”话音未落,整个人化作一汪清水顺崖而下,转眼消失不见。
张陵啧啧称奇“咱们也走吧”
随即一道虚幻鱼影绕着三人游动,三人身形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到了崖底。
一旁,沧澜已经褪去鞋袜,趁着一只枯木,正在龙渊泡脚。
张陵一头黑线“这万一是人家吃水用水的地方呢”
“这不是,你家吃水用温泉啊”沧澜嗤笑“怎么,本尊在这洗脚你不满?”
“没...”张陵无语
莲蒂和柳娘也期待的看着张陵,张陵无奈挥手,随你们随你们。
“贫道下去看看,你们注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