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正在马车上笑盈盈的教莲蒂术法,突然心血来潮,心知有什么计划外的事情要发生,随即暗地掐指暗算,片刻后,神色一僵。
状似无意的对着莲蒂道“莲蒂啊,咱们这个马车,会不会有些小了,怎么感觉这么不适呢?”
“没有啊姐姐,我看地方挺大啊,怎么了?”莲蒂疑惑道。
张陵也有些疑惑,这女人又想作什么妖?
沧澜轻笑“姐姐倒是没事啊,过会儿,有些人就不知道有没有事了”
张陵苦笑,头也不回道“你直接就说是贫道得了,怎么了?”
“没事啊,来了不就知道了?”
张陵看她没有多说的意思,随即摇头赶路,临近中午,张陵放慢速度,热了些干粮和腊肉,几人边走边吃。
远远地张陵听到一声声娇喝
“驾”
“驾”
“驾”
心里嘀咕,这年头还有女子独行?看来也是有几分道行在身啊。
沧澜嗤笑传音道“谁能有你这道士修为高深,多吃点,一会儿还得赶路呢。”
“贫道谢谢您嘞”
随着马蹄声渐近,张陵不为所动,慢慢的马蹄声音放缓,逐渐跟着马车,张陵坐不住了。
“这位......柳娘?!”张陵惊愕不已“你怎么跟来了”
灰头土脸一身行尘也掩盖不住明艳的女子,微微一笑,飒爽拱手“张道长,不知在下能否与道长同行”
“自无不可,可以上车歇息,吃点我自带的干粮?”张陵捏着饼子客气道
“多谢道长!”
“啊....哦哦...请”
将马儿缰绳抛与张陵,柳娘越上车辕,撩开门帘看到莲蒂沧澜二人,面上微微一惊,随即施礼道“见过二位小姐,妾身柳娘,本是风尘中人,此前承蒙道长开解,现如今已是自由身,此番前来只愿跟随道长鞍前马后,以报道长恩情。”
张陵听的挠头“柳娘,既已脱离苦海,就去过自己的生活吧,何必跟着贫道东奔西跑的。”
莲蒂面带敌意,别过头不做声,沧澜则是柔和一笑“进来坐吧,别听那道人的,给先吃点东西。”
莲蒂有些惊愕和不解的看着沧澜,张陵也疑惑不已,在万花楼时候你可不是这样。
“也是个痴情之人,随你这道人一程又如何?”沧澜传音道。
“随你随你”
张陵不在乱嘀咕,摸摸莲蒂的脑袋瓜“莲蒂,莫要胡思乱想啊,这位柳娘姐姐是万花楼的管事,此前万花楼背后之人想请爷爷做事,让柳娘招待的爷爷,只是如今不知为何又把人送出来了”
“妾身....犯下大错,被少主逐出万花楼了....看在过去的份上....还了妾身的卖身契给了些银子,又告诉妾身道长的消息,妾身自作主张,就来寻道长了”
张陵和沧澜对视一眼,问道“那.....你就没怀疑你这是被人故意踢出来寻贫道的”
“妾身知道...妾身还知道....少主此番是挟恩图报,将来定然会借妾身之手对道长不利。”
“嘶?”张陵疑惑“那你怎么还甘心入套?”
“因为道长”
“?”这是莲蒂
“?”这是沧澜
“?”这是张陵
看着沧澜意味不明的视线,又看着莲蒂有些愤愤的目光,张陵有些浮躁的捏捏眉心“这跟贫道有什么关系?”
柳娘盈盈下拜“谢道长,让柳娘28年的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尊重。柳娘对道长不敬之时,道长眼底清澈神情自然,柳娘至今未遇到如此异性,承蒙道长怜惜,柳娘也不愿在沉溺风尘,所以这些时日魂不守舍....”
张陵摇头“贫道对人一视同仁,再说这个理由也不能让你留下来。”
“柳娘知道,此次前来只为拜谢道长,拜别之后,妾身自会寻一处草庐隐居一生。”
张陵还待说话,心底接到传音“行了,妾身做主留下这小娘子吧,你这道人也不会做饭,天天吃干粮吃的妾身都腻了”
沧澜拉住有些哀伤的柳娘“妹妹会做饭嘛?”
柳娘神情一震,重重点头“妾身手艺尚可,不信妾身可以做来试试”随即怯怯的看向张陵。
张陵叹息“那就留下吧,莲蒂不要心怀芥蒂,须知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我等身在乱世泥潭,柳娘身在风尘泥潭,我们并无什么区别,都是为了活着罢了。”
莲蒂本来有些别扭的脸,此刻带着歉意拉着柳娘另一只手“柳姐姐....对不是,是我冒犯了”
张陵又捏捏眉心“柳娘,贫道知道将来若柳家欲对贫道不利,他们只会利用你一次,你也只值得那一次”
“但是我觉得你不会两难,若是贫道所料不差,你会寻个僻静的地方自戕吧”
柳娘神色有些僵硬。
张陵继续道“你携柳家之恩,又随贫道而行,定然已做好决定,你这痴人啊,一点温暖就让你如此奋不顾身,属实让贫道难做。”
柳娘低头不语,啪嗒啪嗒的泪水不住低落在车厢。
张陵叹息“罢了,美人情重,若要与贫道同行,必须答应贫道一件事,若是柳家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