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请随我来”
“十年前,家中生意受挫,家父请国师之徒来此作法,为赵家谋求一条生路,呵呵呵国师高徒,出手可价值不菲”
“国师之徒到来后,一场水陆法事做完,当晚我父便不省人事,药石无医,呵呵呵呵呵,那人却说这是逆天改命的正常表现,在生辰之时请五十喇嘛来此诵经便可。”
“我父亲生辰恰好在七天后。七天间我母亲强撑这全家。七日后五十喇嘛到场,一番折腾却是让我家雪上加霜,然而我父仍是不省人事...”
“今后十年。年年如此,第三年,母亲整日以泪洗面不久便离我而去,其实,我也想过放弃,但是看着父亲惨状,唯有咬牙检查,五十喇嘛养的脑满肠肥,我这家...........”
赵平打开房门,将两人带到父亲床前,床头还端坐着一个雍容的纸扎人“这是我母亲”
“床上之人便是我父亲了”
张陵看过去,躺着的人肤色苍白,面目安宁,却气若游丝,手抚过脉门,脉搏也是似有似无,心下有了计较“这位公子倒是孝心深重。不知请的那些喇嘛所费几何?”
赵平苦笑“从最开始的一万两,到后面七千两,五千两。一千两。今年能卖的都买了凑足了一百两银子,这些大师却再不接,也不来了”
莲蒂讥讽一笑“一百两五十人分一人也就二两,他们怎么会为这点银钱下山?”
赵平默然“有劳道长。”说完便转身欲走。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张陵道
赵平站定,浑身颤抖,转身面目狰狞盯着张陵“是啊,有答案!我怎么不知道?如何不知道?十年!就是头猪也懂事了!可是我能怎么做!那可是国师啊,国师的道场,我能做什么!我还能怎么办呢!道长你告诉我!”
张陵探口气,抬手一指,一道金色涓流在赵平身体流转“先冷静,你父亲已然算去世。你父亲中了封魂咒.......”
赵平缓缓舒口气,打断道“还请道长诵经吧”说完转身离开。
莲蒂眉毛一竖正待呵斥,张陵皱眉打断道“莲蒂闭嘴。”
“老道便为令堂诵经了,公子稍待”
“爷爷!”莲蒂疑惑“与他不知好歹!您帮他还不领情!不诵经了!”
“闭嘴!老实坐着!燃香!”张陵喝到“不知便不言!”
莲蒂眼睛红红的燃起香烛放好蒲团,用拂尘为张陵拍打周身。
片刻后【太上救苦经】缓缓响起...
尔时,救苦天尊:
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
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
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通祥感机,
救一切罪,度一切厄....
....
连颂三遍,张陵停下,语气怅然道“莲蒂,赵平是对的,他知道真相却不敢揭露真相,阻止老道也是为老道着想,也是为自己着想啊”
莲蒂疑惑“爷爷...我不懂”
“哎。这世道.....赵平家境殷实被那群秃驴盯上了,用此恶毒咒法炮制他父亲,受了封魂咒,时间久,魂便散了,即便是保持着气数,却再也醒不来了。”张陵复而冷笑“这帮秃驴....对名声可捉紧的很,看上了你家的资材那是你的荣幸,你不给便家破人亡吧,此番折腾下去,外人看了也可说是赵家福分不够,不能醒来受着福气,不是他秃驴不行.........”
“赵平拦着爷爷,其一怕我们受他牵连。其二......他想活着”
“你我二人经此事大白天下拍拍屁股走了,赵平可是还要生活的.......”
“莲蒂。人用三年学会说话,却要用一生学会闭嘴”
“言多必失,这几日你说的太多了。今晚便算了,明日起你带着本子,记录见闻,晚上一一提出来,爷爷单独为你解答。”
莲蒂失落,面色惭愧“是,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