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重复着这几句话。
苏司曼听得厌烦,怒道:“哭,你就知道哭,我变成什么样,你根本没有关心过。
你以为你又是一个好母亲吗?你外面的那些野男人还少了吗?”
苏母听到她的话,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小心看了眼苏父,发现他并没有看向自己后,松了一口气后,斥责道:“曼曼,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苏司曼鄙夷的盯着苏母。
苏司曼不想再看见这两个人,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
她也希望自己是胡说,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父母貌合神离,父亲在外面有别的家庭,她也没有苛求能得到多少父爱,所以把一切亲情都寄托在母亲身上。
其实父亲除了不爱母亲外,对她还是好的,只要她提出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母亲却不同,她对自己很敷衍,常常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但苏司曼从未想过不爱母亲,她觉得母亲一定是被父亲伤了心才会这样,她想母亲只有自己了,所以一定要保护她。
在一次次母亲和父亲吵架的时候,她都是站在了母亲的一方,一起斥责父亲。
可是在苏司曼读初一那年因为生病,她给老师请了病假,因为她在学校表现很好,成绩也很好,老师相信她就没有给父母打电话求证。
当时她在床上躺着口干舌燥,想去楼下倒杯水喝。
路过父母房间时,听见里面有动静,以为自己母亲或者父亲回来了。
她很难受,想让他们带自己去医院。
她走近时发现房间门没有关,透过缝隙看到她的母亲正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惊慌失措,回到房间,把门反锁,然后躺在床上逼迫自己不去想,一定是因为生病了出现幻觉。
可是后来她读初二时因为第一次来大姨妈,弄脏衣裤,想着学校离家近,就回家打算换衣裤。
路过父母房间时又听到了那个原本快要忘掉的声音,她把房间门开了一条缝隙,看到她母亲和一个陌生男生......
她发现这次的男人和上次的那个男人不是同一个。
她多次回家想要证实这些都不是真的,但是大失所望,她发现母亲和不同的男人......
只要父亲和她同时不在家,母亲就会带人回来。
她觉得苏母比苏父更让人恶心。
苏司曼没有理会楼下的谩骂、争吵、东西碎落的声音。
她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衣服和化妆品。
等到她推着行李箱下楼时,看到苏母发型凌乱,脸上还有巴掌印,苏父的衬衣敞开着,脸上和脖子上全是挠痕迹。
两人见她拿着行李箱,苏母握住她的行李箱,焦急问道:“曼曼,你这是做什么?”
苏司曼没回答她,眼眸看向坐在沙发上抽烟的苏父,“爸,妈,我打算出国,不回来。”
没想得到什么回应,挣脱开苏母的手,拉开大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还能听到苏母的哭声和叫骂声。
苏司曼抹过眼角的泪水,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