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席被宋时节带到拳馆狠狠虐了一番。
他再见董秋分她们面前时,两只腿都在颤抖。
进餐厅包厢他还差点儿被地毯绊倒,扶住旁边的门把手才堪堪稳住。
易小小捂嘴轻笑,“这还没到过年,红包都没 准备好,就要给我们行这么大的礼,受不起受不起。”
顾席斜睨了她一眼,暗道:你给我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董秋分,“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打完了??”
“他太弱,没两下就不行,没劲”,宋时节瞥了眼顾席的方向,那眼神仿佛在说‘弱、J’。
易小小闻言,放声大笑,嘲笑道:“哈哈哈,顾席,原来你是真不行啊。”
顾席舌尖顶住上颚,咬牙切齿道:“闭嘴!”
“哈哈哈”
顾席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她嘴里,“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易小小愣住,刚刚他给自己夹菜的筷子好像是他自己的,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咦,好嫌弃!
“秋姐,不是我太弱,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你看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哪经得住他的拳脚,
要不是我求饶,这张英俊、帅气、又迷人的脸都要保不住了,以后还得靠这张脸找老婆呐,打坏了,谁赔呀。”
顾席比划着自己的手、腿、脸,十分痛心,这张脸差点儿就要保不住了。
易小小腹诽道:“真不要脸!”
顾席瞪了她一眼,“我要是没脸了,你赔我?”
“谁要赔你呀,吃饭都堵不住你那张嘴”,易小小学着顾席的样子,给他夹了一块排骨放到他嘴里。
宋时节和董秋分两人相视一笑,有种带着一对儿女出门的既视感!
被按上儿子和女儿的两人还在斗嘴。
董秋分问道:“这几天你们学习情况怎么样?”
得!该来得总会来,逃不掉!
易小小耷拉着脑袋,伸手去扯顾时节的衣袖,示意他来说。
顾席轻轻掰开她的手指,眼神似在说‘我这才被揍,可怜可怜哥哥我,你说。’
她深吸一口气,死就死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抬眸羞愧道:“前两天刚考试,倒退了十几名”,说完又出卖顾席,“他也倒退了几名。”
“我没长嘴,自己不能说?”顾席没好气道。
“是题太难?”董秋分想不出什么原因在短短一周多的时间倒退这么多。
易小小摇了摇头,垂着眸,突然觉得一桌的饭菜也不香了,有种被家长盘问成绩的感觉。
“不是,是我们自信过头,以为不用复习也能考好,然后......”。
后面的话她没好意思说,之前一直有他们两人的帮忙,自己和顾席的成绩才一点一点的变好,他们一走,两人就像脱缰的野马,马上就松懈了下来。
顾席还好一点,因为平时晚上都有在外面补课,差距不大。
但她就不一样,因为前段时间考的太理想,一高兴,觉得少学几节课也没什么,就在上课时间偷偷画画了。
两个拿到成绩的那一刻就觉得完蛋了,第一个想得不是自己怎么向父母交代,而是想得怎么向董秋分他们交代。
董秋分浅浅一笑,“没事,能及时发现自己的问题也是好的,还好不是高考的时候出现这种状况,一切都还来得及,接下来你们要抓紧学习,不能再松懈了。”
“是”,两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宋时节见她教育两人,忍俊不禁,他眉眼微动,轻声一笑,真有种夫妻带孩子的感觉。
沈望这段时间恢复的不错,已经出院在家休养。
董秋分吃过午饭和他们告别,准备去沈望的公寓去看望一下他。
宋时节不放心她单独一个人打车,强烈要求下把她送到楼下。
“你回去吧,我自己上去就行”,董秋分说道。
宋时节拉住她的手,“你上去吧,我就在下面等你。”
“你今天都没有休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等会儿自己打个车回家就行。”
“我在车里休息一样,你忘了敌人还在暗处,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打车回家,你快去吧。”
董秋分想想觉得也是,应声嗯道,然后转身上楼。
宋时节见人消失在大厅才回到车里闭目养神。
远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先生,他们今天回S市。”
“已经到了?”
“是。”
“嗯,知道了,你去安排吧!”
男人依躺在沙发上,手指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他半垂着眼眸,散开身上的睡袍,露出大半的胸膛,胸口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迷人又危险。
隔壁房间里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惨叫的声音,在他听来十分悦耳动听。
他微微抬手,示意让人停下,顿时隔壁惨烈的叫声停止。
跪在旁边的娇艳女人表情木讷,抬起双手,男人站起身把没抽完的香烟放进她的手心。
只听到一丝‘滋滋’声响,女人没有任何不快或痛苦的表情,好似已经习以为常,双手依旧高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