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秋分从警察局录完口供出来,看到宋时节和易小小在门口的花坛边等着。
易小小见董秋分出来,跑上前环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放声哭泣,她从小到大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事,一时害怕,紧张的神经从董秋分安全出来那一刻就绷不住了。
董秋分无奈扶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安抚。
宋时节拳头握得咯咯响,眼睫微垂,眼里闪过一抹暗色,他也想要抱抱,他好吃醋怎么办!!!
顾席从出租车上下来时看到宋时节一脸幽怨的盯着那两个抱住的人,脚滑,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太阳穴直跳。他接到易小小的电话时正在上补习课,他以前只想着玩,然后回家继承家业就可以了,遇到那件事后因为基础太差,每周都会去补习班上课。
他接到电话就给宋时节去了电话,宋时节知道他的情况,不想他浪费学习的时间,让他上完课再来。
他伸手上前把易小小从董秋分怀里拉出来,她小小的一只,鼻尖红红的,眼眶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小小啊,来席哥哥怀里哭”,顾席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一把把她脑袋按进自以为宽阔的胸膛。
易小小快被他捂进怀里快要窒息,嘴里唔唔唔直叫唤,软软糯糯的小手拉扯他后背的衣服,“顾席你大爷,你要谋杀朋友呀!”
宋时节没有让他们继续在警察局门前滞留,而是一起打车前往董秋分家里,现在董秋分的公寓都快成为他们的根据地了。
宋时节他们穿着董秋分新为他们买的拖鞋,坐在董秋分的沙发上,董秋分一人坐在小马凳上,接受三堂会审。
易小小先开口,带着哭音道:“秋分,嗝,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去见那帮混蛋,隔,呜呜呜......你要是没了,我可怎么办呀,呜呜呜......我们还说好一辈子的朋友,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先走......唔”。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顾席捂住嘴巴,越说越离谱了。
顾席说道:“对呀,秋分,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去,怎么样也该等着警察或者时哥一起呀。”
“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过去会遇到什么未知的危险”,宋时节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哒一哒地敲在茶几上,嘴角轻微上扬,眼底却没有笑意,表情严肃。
董秋分小声嘟囔道:“这不是没遇到危险嘛!”
宋时节手指重重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弹出一个红印,又看看她脸颊的巴掌印,气急地起身,董秋分以为他要打自己,紧张得后缩了一下,谁知,宋时节进入厨房打开冰箱,拿出冰袋,外面包了一个粉粉的毛巾。
宋时节半蹲在她面前,捏住她的下颌,拿着冰袋轻轻柔柔的敷在她红肿的脸颊上,女孩低垂着眉眼,微微抿唇,五官无一处不精致,肌肤白皙如上等的羊脂白玉。
宋时节喉结微动,想揉捏一番怎么办,无奈叹气,揉了揉她蓬松的发顶,望向她眼眸说道:“下次遇到事等我来再行动好不好,你这样很心疼,无助”。
面前的男孩一双眼睛巴巴得看着她,他生得极好,剑眉星目,长如羽扇的睫毛略垂,眼尾尤长,像散开的鱼尾,几乎要碰到下眼睑,半遮的黑亮瞳仁深深将人吸了进去,鼻梁高挺,略微驼峰,鼻尖上的那颗痣极为好看,嘴唇不薄不厚,嘴角微微上翘。
眼睛望着你时就想把全世界都端到他面前,任君挑选。
“我会防身术,就算不敌被他们带走,我事先也报警了,也安装了定位器,一切都安排好我才去的。”
“就算你事先安排好,你有百分百不受伤吗?这次你是安排好了,可是你看看你的脸,还是受伤了”,说着宋时节手劲也用了一点力,董秋分‘呲’痛呼一声。
董秋分瘪瘪嘴道:“打架哪有不受伤的,这算什么伤”。
“你还犟,我是男人,我不允许你受伤”。
易小小靠近顾席,在他耳边说道:“这是什么霸道文学语录”。
董秋分噗呲一声。
宋时节:“……”
易小小自以为的很小声,其实大家都听得到。
易小小:“嘿嘿,时哥,你继续,继续”。
董秋分适当转移话题,“警察询问那三个混混得到的信息是一个男人半夜找的他们,让他们接一个活,那个男人戴着墨镜,一米七五左右,身材中等,右边眉毛处有一到疤,那个男人给的是现金,说是把我任务完成后再给尾款。”
继续道:“谁知道他们如此不堪一击”。
董秋分说完还有些懊悔,不应该这么早结束战斗的,早知道她就假意跟过去瞧瞧。
宋时节听完她意犹未尽的话,又忍不住敲了她额头,警告道:“你能不能把我的话听进去,你能不能别不把自己生命不当回事”。
宋时节越说越气,丢下手里的冰袋转身开门离去。
董秋分不解,她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愿给身边人添麻烦,能自己解决,不能也硬撑着,尤其是出了林清那件事后她更不愿意麻烦别人了,所以她不太能理解宋时节在生气什么。
她记得他说过要保护她,可是她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