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吧,出来玩怎么开心怎么来。”
“披上,没瞧见他们的眼神?”
叶水仙尴尬地笑着,“没关系啊,他们都很绅士,这里的治安很好,没什么危险的,况且有你在,我还怕什么?”
“那是你觉得安全,在我看来一点都不安全,听话,披上!”何景行露出了老父亲般的焦虑。
“好吧好吧。”叶水仙答应了,可是她低头寻找自己的外套的时候,却发现外套不知所踪。
“怎么了?不见了?”
“哦,好像是刚才跳舞的时候脱了随手一放,不知道在哪了,我过去找找。”
何景行叹气,老父亲操不完的心啊,“坐下坐下,”他脱下自己的白衬衫,“你过去不就是羊入狼群?穿我的吧。”
叶水仙一脸娇羞,接过白衬衫,微笑着点点头,“好,谢谢。”
“你呀,注意一点,在酒吧这种地方,多的是你看不到的危险。”何景行以兄长的口吻教育道,“今天是我陪你,以后要是没有信任的人陪着,你一个人不要来这种地方。”
叶水仙笑着答应了,“好好好,听你的,可是明明是我想喝酒,怎么酒全让你给喝了?”
“……”
“再叫喽。”
何景行本就心情郁闷,再加上叶水仙的劝酒,喝起酒来就跟灌水似的,就算是水牛,也有醉倒的一刻。
叶水仙则是喝一口留半口,倒得多,但喝得不多。
何景行撑着桌子站起身,动作有些吃力,反应也有些迟钝,说话都大舌头了,“我去趟厕所。”说完,他一个踉跄撞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空酒瓶子“咣当”一下倒了许多。
“哎,小心。”幸好叶水仙反应够快,及时扶稳桌子,才不至于让酒瓶落地。
“你小心啊,”她又赶紧扶住何景行,“我扶你去吧,走这边。”
何景行比她高了许多,一条胳膊挽在她的肩颈上,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肩上。一个穿着白色背心,一个穿着男士的白衬衫,单看背影,可不就是互相依偎的情侣么。
到了厕所门口,何景行一直男厕所,笑着说:“到了,你可不能进去,呆在这里等我。”
“好,你小心点。”
“知道了。”
何景行扶着墙壁,手朝后面挥了一下,就慢慢扶着进去了。
叶水仙站在门口等他,她悄悄地拿出了手机,是他的,就在刚刚,她从他的裤子口袋里摸出来的。
她顺利地密码解开了他的手机,点开微信,找出傅白雪的头像,她快速地看了一遍他们的聊天记录,嫉妒到怒火中烧。
何景行给她的回复,往往都是一个字,譬如“嗯”、“哦”、“好”之类的,但是,他给傅白雪的回复,不但是完整的句子,有时候还会带上表情,他们之间就连发什么表情包都能探讨好久。
看着他们的聊天记录,那些文字当中透露出来的小暧昧和小情愫一目了然,让叶水仙酸得发苦。
她发了简短的一句话——“有空过来吗?很想你!”
为了更像他的语气,她还发了聊天记录当中“比爱心”的表情包。
很快,傅白雪回复了——“你在哪?”
叶水仙立刻发了一个定位过去。
——“酒吧?”
——“对,喝得有点多。”
——“醉了吗?”
——“那不至于,来吗?”
——“好。”
没错,叶水仙用的是中文,她在何景行的手机上打的汉字。
她与何景行和阮沙星在私下交流的时候都是用越南语,与其他人交流都用英文,她对外宣称只能听懂一点点中文,但不会说,不会认,更不会写。
她骗过了所有的人。
叶水仙是一个学霸,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科研医学硕士,她留过学,见过世面,参与过蛇毒解药的研究,经历过战争和杀戮,她能在动荡中快速学会各种生存技能,也能在和平年代学会收起锋芒韬光养晦。
她跟何景行一起长大,相处了二十年,跟一个会说中文的小伙伴相处二十年,以她的资质,岂会不懂?
相反的,她可以熟练的“听、说、写”汉字,并且达到连本地人都相信她是本地人的程度。
发完信息,她很快地将记录清除,不留一点痕迹。
何景行进去了好久都不见出来,叶水仙已经办完了她想办的事情,等不到他出来,她心急地朝里面看了看。
这一眼,她看到了他,人家正瘫坐在地上,背靠在墙上,头歪着,一动不动。
叶水仙心头一紧,顾不上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直接进去扶他,“醒醒,醒醒,不能睡在这里啊。”
“嗯?”何景行懵然地醒来,眼睛都不太睁得开了。
“起来,”叶水仙几乎是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