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娘恶狠狠的瞪了眼刘子成他们重新紧闭的房门，心有不甘却又无能为力，赶在黎明破晓前，离开了长廊。
人没杀到还损失了那么多人面，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见她离开，陈丰年松开扒拉窗栏一宿的手，甩了甩，麻意从指尖传来。
真能打。
这么能打的伥鬼，没了刘子成他们应该也挺肉疼的。
果然，不一会隔壁厢房就传来噼噼啪啪砸东西的声音，夹杂着男人压抑的怒吼。
“她为什么晚上会来找我们？”
陈丰年撇嘴，心里骂一句活该，现在离天亮没几个小时了，他看了眼地上还坐着睡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是把人抬到床上吧。
不然等他醒了，看自己一个人躺床上睡的舒服，不太好狡辩。
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半拉半拖的将人抬到床上，见这么大动静都没闹醒他，陈丰年骂骂咧咧:“睡的真死，以为自己是睡美人呢。”
睡美人颤了颤睫毛，在床上翻了个身，并没有醒。
“操。”
陈丰年把人推到床里面，自己贴着床沿睡下了。
缩成一团，生怕翻个身就掉下去，好不憋屈。
没睡几个小时，外面的艳阳便直刺人眼，一睁眼，祝允怀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一手搭着桌子懒散的靠着。
举手投足间总带着说不出的矜贵气。
“早，小年。”祝允怀朝他点头示意，笑吟吟的俊脸。
不知为何，陈丰年总想一拳打上去。
妈的，要看鬼的是他，睡着的也是他。
这种感觉，就像朋友兴致勃勃的约了自己看电影，结果半场就先睡着了。
贱骨头啊真是。
陈丰年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假笑，“是啊，挺晒。”
“昨晚有什么线索吗。”祝允怀凑过来嬉皮笑脸的，转而又一脸委屈，“昨晚太累没坚持住，小年不会怪我吧。”
死green茶，滚啊。
陈丰年默不作声的离他远了些，脸上乖巧的神色差点没绷住。
“怎么会呢。”陈丰年无法，只得将昨晚后面所见告诉祝允怀。
“你是说 ，衣裙上的芙蓉面化作实体？”祝允怀微微凝色。
陈丰年点点头，“少女模样的纸片人。”随后无意识摩挲了下手指，
“我怀疑，那些芙蓉面化作的少女，就是李至夫妻饲养的鬼魂。”
“也是宅子的那些前女主人。”
这已经是最好的解释了。
祝允怀也赞同道，“也只有这样，大概才会出现鬼怪和关键npc是同一个角色的情况吧。”
净娘作为鬼怪，自然需要阴气存活，李至养柳，困住并喂养这先前宅子里死去的那些女人冤魂，使其变成夜晚衣裙上的芙蓉面，为净娘所用。
而那些悬在房梁上巨大的镜子，也自然是为了净娘。
李至的宅子里确实有鬼怪，但喊一群道士前来却并非除鬼，而是养鬼。
如此一来，都说得通了。
从镜中而来的鬼怪，池塘旁的柳树，沉在水面下的尸体。
李至和净娘，真是对“好鸳鸯”啊。
别人看秀恩爱要被塞狗粮，这两倒好，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