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云之死在京中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有人说,萧逸云自知自己为了一己私仇闯了弥天大祸,无颜面对,便一死了断。
也有人说,萧尚书怕自己受到牵连大义灭亲。
更有阴谋论者,直接提出萧逸云是受到了萧尚书的指使,事情败露,不得不死。
可无论传言如何,萧尚书却始终没有辩解一句。
倒是将孟长渊一直想要的驱兽人都移交了出去。
紧接着,到皇上面前表演了一次丧子之痛。
“陛下,还请为老臣做主,我儿逸云,虽是罪恶多端,犯下弥天大错,可那也是要被审判,堂堂正正地去死,哪怕牵连九族,我也甘愿,却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啊!”
皇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可是人们都说是你怕牵连到自己,派人下的毒手。”
萧尚书连忙大喊冤枉,“虎毒不食子啊,我萧锦元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怎么会去杀他啊!
是,逸儿这次犯的错是很大,可到底是没有对任何人造成伤害,他也罪不至死啊!谁这么狠心要他命啊!”
这句话终于说到了正点子上,皇上其实也是心知肚明。
“好了爱卿,这件事,朕自会派人去查,还请节哀。”
“谢陛下!”
可萧锦元知道,皇上怕不会真的帮他查。
虎毒不食子,同样的道理,明知是自己儿子做的,他能承认吗?
孟长渊走了这步棋也不轻松,虽说是死无对证,没人能把他怎样,可如此一来,却是与萧尚书彻底决裂了。
而就在这时,他早先想要掌握在手的驱兽人忽然给他送了过来。
“这个时候送来?”他不禁有些狐疑,这是不是萧瑾元故意为之。可这么做,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高远,备轿去坤宁宫。”
萧尚书还在这里感谢圣恩,忽然管事太监来报:“不好了皇上,皇宫里不知从哪来了两头雄鹿,在宫里乱跑呢,看那方向是朝皇后娘娘宫里去了!”
雄鹿,皇后,这让皇上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年他与皇后初见时的场景,还有前段时间皇后准备的驯鹿皮。
“她又搞什么幺蛾子!”皇上一甩袖子,也顾不上萧尚书了,直接朝坤宁宫而去。
同时御林军也出动,终于还是将两头鹿给制服了,皇后已是吓得花容失色。
皇上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多亏当年你没能引来雄鹿,不然还不知是个什么下场,那件鹿皮呢?给朕拿来!”
“已经……丢了……”皇后被吓得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皇上冷哼了一声,却叫人搜了起来。
皇后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丢了就是丢了,皇上这是不信我?”
皇上没有停手的意思,还将皇后给推到了一旁,而这时那件兽袍也被搜了出来。
皇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我不是……”
不是在皇上宠幸叶女辅的时候就被她剪烂了丢掉了吗?怎么现在却完好无缺地出现在这?
人赃并获,她刚刚所有的表情就都变成了做贼心虚,恼羞成怒。
“怎么?是觉得朕不来看你委屈了?然后弄这么一出让朕脸上无光吗?”
“臣妾没有……”她哭跪在皇上脚下,“一定是有人冤枉臣妾……还请皇上明察。”
“冤枉你?那你说这东西是哪里来的?不要告诉我你就是一头驯鹿,剥皮了这皮才幻化车成的人形!”
这罪名一按,何止是皇后,那作为大哥的萧锦元也是无故躺枪。
他赶紧也跪了下来,“皇上明察,臣与舍妹都是正常的人类,怎可是精怪所化,这兽皮是臣给舍妹准备的,为皇上寿辰献艺所准备。”
皇后也忙道:“是啊皇上,臣妾为此排练了许久,这宫中的人都能作证,只是后来看皇上似不喜提起当年的事,臣妾便作罢了,便将那兽皮销毁了,这绝对不是臣妾原来的那件。”
“照你这么说,谁没事在你房里塞件兽皮做什么?”
“这……”皇后一时不知该如何争辩。
萧锦元道:“此事蹊跷,皇上还是好好查吧,况就这么一件鹿皮放在屋子里,又怎么会引来雄鹿呢?舍妹又不会驭兽之术。”
“母后不会,尚书大人却会呀!”
忽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却是孟长渊赶了过来。
“太子殿下此话何意?老臣听不明白。”
孟长渊冷哼了一声,给皇上行了礼便道:“父皇,萧尚书曾与儿臣说过一种人叫驱兽人,他们可以操控动物。
儿臣听着新鲜,便一直求着萧尚书为儿臣寻来看看,可也巧了,这驱兽人刚刚到,这宫里就出了这乱子。”
还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行,不就是祸水东引嘛!
“是,这驱兽人是老臣给太子殿下引荐的,可老臣又不是驱兽人,可不会这驱兽的本事,不然还哪里需要给太子殿下引荐啊,老臣给您表演就是了!”
“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把那驱兽人给朕带来。”
“这……”
孟长渊眉头一皱,看来这果真是他搞出来的。
“怎么?”皇上用审视的目光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