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县县令被正法,当日全城妇女全部出动,用手中的烂菜叶、石头瓦块一路招呼。
直到压上刑场,还吐着口水。
据说当日行刑之后,光是大街上的口水印子就结了一层冰。
至此这个折磨了她们多年的恶棍终于正法,但她们的爱人却回不来。
到底不过只是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受过的伤无法弥补,失去的人无法挽回。
这便是叶安荷觉得将那县令千刀万剐也不够的原因了。
特此她也找到了班况,“她们的爱人真的无法回归吗?”
班况摇了摇头,“且不说我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指向某人,就算真的能指控,他提前发动兵变,最后哭的还是他们,很可能……”
变成炮灰。
后面的话不用班况去说,她已猜到结果。现如今她也别无他求,“希望,新上任的县令可以成为百姓们真正的父母官,创伤已经抚不平了,但愿可以多一些慰藉。”
“我会上报给圣上的!”
班况将这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汇报给了皇上。
皇上看罢,气得一口气没上来,便晕了过去,太医院太医全部出动,虽是给老皇帝给救醒了,却终日不能语,状若痴呆。
太医院更是想尽了办法,仍不见好转,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各位宫主更是蠢蠢欲动。
太后忧心忡忡,最后和昌平公主商议,召回了班况,由太后代理听政。
更是广召天下良医进宫给皇上治病。
告示一出,孟长佩整个人木然,他想起了叶芷瑶的那句话。
莫非她真的有预知能力?
“景贤,去给我查查那个叶芷瑶最近都在与谁接触!”
他还是不信那个什么狗屁的预知能力的,除非这是一个阴谋。
景贤这就去了。
班况也被急召了回去,告示的内容叶安荷也看了,老皇上的病来得还真是不巧,也不知是不是被这福泽县县令给气的。
倒是孟长佩没心没肺的,说他爹定是玩女人玩多了,说不定染上了什么怪病。
这话搞的叶安荷没办法再接。
她也不关心老皇帝的身体状况,这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顶着呢,她一个小老百姓还真的没那么愁。
要愁也是愁百姓的事。
她原以为这新的县令任命要被耽搁了,却是在三日之后就到了。
新来的县令是一个比较年轻的青年才俊,大月三十几岁的模样。
这样的年岁在古代算作是步入中年了,可在后世却正当壮年,正是事业奋斗的上升期。
他为人比较随和,却雷厉风行地做了三件事。
第一,重新划分了田地。
第二,给被征兵的人寄予了补贴。
第三,组织适龄女子与临县人通婚。
单从这三点来看,这新来的县令定会给此地带来真正的福泽了。
叶安荷也安下了心,便离开了这个荒凉之地。
不过,冬天既已来临,春天还会远吗?
听闻江南一带因制衣这等小事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她也甚是无奈,斜楞着眼看着孟长佩道:“我说二皇子,你是回京去表孝心呢?还是和我去江南收拾你惹出来的烂摊子。”
“什么叫我惹出的烂摊子?”
“不然?是谁晚来了半个月,耽误了进程,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叶安荷损起人来是毫不留情面。
孟长佩在此处无从反驳,便换了一个思路,“所以你这是想让我陪你一同前往?”
叶安荷丢了他一个大白眼,“我忽然觉得这事你自己去就行!我没必要跟着,我还是回奉阳猫冬去吧!”
“别呀!那奉阳哪有江南暖和呀!不然大雁都往南飞干嘛?再说了,你是我师父,这一路我还得和您学习呢!”
孟长佩立刻服了软,心中却道:我才不让你去和姓苏的小白脸团聚呢!
“那咱们现在走?对了,景贤呢?”
“给他放假去看相好的了!”
“……”叶安荷无语,“从你嘴里还能不能出来点正经的!”
“这就是正经的!你说这蠢货都二十好几了,连个婆娘都没有,这万一哪天挂了,连个种都留不下,我这人虽然刻薄,可对自己的收下可都是很好的!”
孟长佩大言不惭,叶安荷嗤之以鼻,他便道:“怎么?你不信啊?就上次被我当成活靶子那个,事后我没给说说了一个婆娘?现在孩子都会跑了!”
这事叶安荷倒是听许子京说过,于是将信将疑,忽然她又觉得没必要。
便道:“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孟长佩点了点头,“也是,那咱们走吧,等他看完了那女人会跟上我们的!”
景贤还真是去看女人的,不过却不是什么相好的,正是杨言有预知能力的叶芷瑶。
而这看自然也不是光明正大的看,他将叶芷瑶查了一个底掉,就连她早两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的事都查出来了,却没查到她与什么人密切接触。
当然,贺景笙算是一个,可这贺状元还真是平平无奇,除了长得帅一点,没有一点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