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事情被叶安荷给看破了,脖子一梗,“对,就是出价高怎么了?”
叶安荷嘿嘿一笑道:“那你早说嘛!他每年多出十两是吗?我在这个基础上再多五两,就是每年多给了十五两,你考虑一下如何?”
余氏弟弟切了一声,“多加五两也好意思说,我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
叶安荷这时才仿佛才看到他一般,“呦!这不是那个强……”
余氏弟弟立即道:“你可别血口喷人啊,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我抢什么了?”
他觉得叶安荷也不过如此,听她姐说还以为多么难对付,可终究还不是一个蠢货,没有当时把他送官,过后说什么都没用。
叶安荷道:“抢什么了你自己清楚,我是真后悔怎么就让你跑了呢?现在又来和我抢店铺。”
“那没办法,价高者得!”
叶安荷等的就是这句话,便道:“行,你既然这么说,那咱们就公平竞争,反正我出价多加十五两了,老板你就说你租不租吧!”
姓钱的看了看余氏弟弟,显然他是有点畏惧他的,可是他又盘算起了价格,觉得多加十五两比多加十两合适,便又倾向了叶安荷。
“那个,这位壮士,我也就这一家店铺,全家都指着这租金活命呢!你看这……”
余氏弟弟十分不快,“瞧你那点出息!见钱眼开的主儿!我多加二十两!租给我!”
叶安荷心中冷笑,还有脸说人家见钱眼开,你不也是趁机挖的墙脚吗?可她却好像是被架到了那一步,“我……我多加二十一两!”
“噗!”余氏弟弟耻笑,“多加一两你也好意思加?”
“怎样?你加不加?你不加这店铺就是我的了!”叶安荷立刻大着嗓门道。
可她越是这样就越给人一种很没有底的感觉。
余氏弟弟立即道:“多加二十六两。”
叶安荷咬牙跺脚,气道:“你……”
余氏弟弟嘿嘿笑说:“加不起就滚蛋!”
叶安荷恶狠狠地看着她,咬牙切齿道:“二十七两!”
“三十两!”
叶安荷还要上前,辛安平忙拉着她,“小荷,咱不要了!”
“那就便宜他了?舅舅这可是你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的铺子,磨破了嘴皮子才求来的,不能因为拿不起租金就不租了。”
那边余氏弟弟也在起哄,“加不起就别加!”
“谁说我加不起了,老板,我再加上这枚钗子!”
叶安荷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枚钗子,这是苏墨白送她的,虽然比不得那些千金小姐们戴的,可放在成安县这种小地方也算是一个稀罕玩意。
当初苏墨白花二两银子给她买的。
她十分肉疼地拿给钱老板,“这钗子虽说值不了几个大钱,可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我是真想租你家的铺子,等我赚了钱,我还要把这钗子赎回来的!”
余氏弟弟见她实在是没钱拿了,便慢悠悠地道:“你也别费那事往回赎了,就你这破钗子满大街都是,最多就值二两银子,钱老板,我一口价加到四十两,我看谁还和我抢!”
“你……”叶安荷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拿眼睛恶狠狠地剜着他。手中狠狠地攥着钗子,恨不能一下子戳上去!
最后只能放一句狠话,“告诉你,你不要太过分!你等着,我这就回去准备银两!”
说完叶安荷便拉着辛安平愤愤而去!
余氏弟弟在后面喊了一声:“傻子才等你!”
叶安荷的脚步一顿,很是不甘,“你就不能容我一天吗?你又不马上签,就等我两个时辰都不行?”
“不行,一刻都不能等!”余氏弟弟很欠扁地说。
叶安荷气道:“凭什么?你又不是老板?你说不等就不等了?这租契只要一刻不签,我就还有权力租!”
“那我现在就签,去拿纸墨笔砚!”
余氏弟弟十分得意,那姓钱的更是兴奋,屁颠屁颠地去找来了笔墨纸砚,写了一个租契。
余氏弟弟大笔一挥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叶安荷一下子就摊了,最后还是被辛安平给拖走的。
辛安平劝道:“没租下来就没租下来吧,一年一百两不合算!”
叶安荷却嘿嘿一笑,没有了刚刚半点难过的神色,“我自然知道不合算,况且我已经有了更好的铺子。”
“那你还要争那个铺子?”辛安平不解问。
叶安荷嘻嘻一笑道:“不这样的话怎么才能多坑他一点?”
辛安平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这招妙啊!”
“那当然!”叶安荷带上了一股得意劲儿,模样煞是可爱。
辛安平宠溺地敲了一下她的头,“你呀!不过你说有更合适的铺子是在哪?”
叶安荷扬了扬下巴,“就是这个茶摊啊,我打探到了,那摊主一个看摊忙不过来,有意想把摊收了,我的想法是,这摊子咱们接下来。
另外这摊主一个人孤苦伶仃也挺可怜的,咱们可以继续留用她,端个茶倒个水跑个腿她都能做得来,这样她还能继续维持生计,咱们的摊位也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