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深没控制住自己,在女人唇瓣上落下一个吻,他动了动,两人之间的距离,从睡得两个成年人,变成了他的臂膀,搭在女人的腰间。
三年前,秦烟忽然离开,他夜夜无眠,但是现在人就在自己的身边,薄云深抿着唇瓣,心落在了实处,难得觉得疲惫,想要睡觉了。
薄云深一夜好眠。
第二天,秦烟发现自己是在薄云深的怀里醒来的。
她动了动,男人尽在咫尺的俊脸上,睫毛动了一下,眼皮儿掀开,沐浴着病房里的光线,薄云深那双漆黑的眼珠,流光溢彩。
“醒了?”
他的声音里,惺忪过来,带着几分刚睡醒的磁性。
薄云深伸手摸了摸秦烟的脸。
秦烟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滑落,秦烟的衣服还好端端的穿在身上,她四周环视了一圈。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薄云深还在床边,她在床这边儿。
现在两个人都在床中间,秦烟抿着唇瓣,也不是薄云深自己动了,她也动了。
说不定还是自己先滚到薄云深的怀里的。
薄云深手上都是伤,一双手包的严严实实的。
两个人相顾无言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人
从外面推开。
“云深,你受伤……”
薄妈妈急急的往里面走,看见床上的人,震惊的顿了顿。
“烟……烟儿?”
秦烟本来想捂脸的,根本就来不及,她抿着唇角,咬着牙:“我……”
“妈,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薄云深看了一眼手腕间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十点了,昨天晚上休息的比较晚,连带着没人来打扰,两人相拥,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我,吴市长昨天给你爸打了电话,你和他关系僵硬,他让我过来看看。”
秦烟本来就心虚,听到这里更心虚了,薄云深的伤,其实和秦烟有脱不开的关系。
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没事儿,就是小伤。”
秦烟还在这里,薄妈妈自己也能猜测的出来,如果薄云深的伤和秦烟没关系,估计这个姑娘不会和薄云深在一起的。
她抿着唇角笑了一下,虽然心里担心,但是却没有问出来声音。
“你们都是刚醒过来么?去洗漱,我给你们煮了点鸡汤,熬了一夜了。”
薄云深掀开被子下了床,秦烟再怎么不好意思,这会儿也不能赖在床上,她抿着唇瓣,跟着下去
了,薄云深顺手拉着人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有洗漱用品,薄云深拆了个一次牙刷,递给秦烟。”
秦烟简单洗了把脸,刷了个牙,她没薄云深那么重的洁癖,先一步出了卫生间的门。
薄妈妈看见她,笑了一声,直接从自己带着的包里,摸出来几个瓶瓶罐罐,“这里没有护肤品,烟儿先将就一下,用我的吧。”
秦烟摇了摇头,低声说:“不用了伯母,我还要上班,我先走了。”
薄妈妈拦着,拉着秦烟的手,低声说:“喝点鸡汤再走,早上不吃饭,对胃不好!”
秦烟心里有些堵,当初,她还是他们家的媳妇儿的时候,薄妈妈对她向来都是不假辞色的。
现在她和薄云深离婚了,薄妈妈突然柔软了下来,就算是薄妈妈不说,秦烟也知道,肯定是这些年,薄云深和秦茵茵和薄家的关系,并不是很缓和。
三年前,薄妈妈一张支票,买断了前尘往事。
是秦烟自己心甘情愿的,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们之间,算是各取所需。
当时秦烟是希望,薄妈妈能拦住薄云深,断了和她之间的来往的。
这些年,薄妈妈虽然对不住她
,但是也没有为难秦茵茵。
她抿着唇角,笑了一下,拨开了薄妈妈的手,面上带着疏离:“不用了,薄总受了伤,这些鸡汤给薄总喝吧,我上班的时候,会吃早餐的。”
“我一个人喝不完。”
薄云深适时的从卫生间里出来,他走到床头,倒了一杯热水给秦烟:“喝点鸡汤补补,然后把药吃了再走。”
秦烟勉强一笑:“我回工作室吃……”
薄云深宛如一堵墙,就站在她面前,不论她怎么说,他硬是一动不动。
秦烟:“……”
薄妈妈赶紧给秦烟倒了一碗鸡汤,秦烟说了一声谢谢,接过来喝了,薄妈妈熬汤很棒,香醇的很,而且也不腻,里面放着菌类,还有一股浅淡到极致菌类散发出来的清香味儿。
不知道薄妈妈怎么保存的,还温温的。
她喝了一碗,感觉有了点饱腹感,薄云深将手里端着的水递给秦烟,然后从抽屉里找到秦烟的药,按照药的计量掰出来,递给秦烟,秦烟吃了药,薄云深笑了一下,低声说:“让司机送你回工作室。”
秦烟没反驳,她下了楼,见到了薄家的司机,本来打算当成没看见直接离开的
,但是被叫住。
薄云深非要给她省钱,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秦烟从善如流,跟着司机上了车。
这边儿,秦烟离开之后,薄妈妈拿着秦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