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精神病院。”
薄云深瞳孔猛地一缩。
他脸上的淡漠瞬间龟裂,一双大掌猛地攥紧,心口似乎被扎进去无数的尖刺。
秦烟脸上风轻云淡,一字一字,试图抹去过往了十一年的悲痛欲绝:“后来,我在这里碰到了一个人。”
“林蔓。”
“我以为她是来找我的,带我回去,给我安慰的,但当时,林蔓告诉我,你根本就不爱我,和我在一起,是为了追求她。”
“哦,对了。”秦烟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胸腔里骤然升起的委屈和愤恨:“她还拿了一张有你签字的支票,说是给我的精神补偿。”
秦烟至今记得,当时的心里感受,似乎天都塌了。
妈妈死了,爸爸和别人另组家庭,薄云深也不爱她,还拿着钱羞辱她。
初秋,她觉得哪一年的秋天特别的冷,冷的她骨头都泛凉了。
秦烟跪在河堤唯一的柳树下,痛哭流涕,将支票撕了个粉碎,拉着林蔓,求她带她去见薄云深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