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秘书,可不是他是她的秘书。
“封总言重了,我这不是致力于促进分公司业务发展,为扩大公司规模提前做出贡献么?况且,封总您的时间一秒一金,我不敢耽误。”
狡猾!
封宸冷笑一声,眉目眨了眨,默认让陆想想离开。
出了封氏,陆想想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房产证和银行卡,脑海里突然浮现了林蔓和她做交接之前骂她的话。
[你哪来的钱,卖身钱啊?睡的谁?封宸?哦对,你看我忘了,你是时慕周的女朋友,我听说娱乐圈里的水很深,就算是男人也有潜规则,你男朋友这么年轻,又这么火爆,金主是谁啊?]
没金主,没睡封宸,但是一开始,陆想想是真的以为,他是在给封宸办事,没想到最后却是给她自己办事。
她话说封宸莫名其妙,非要让她去买,还让她进去看看满不满意。
只不过后来改了口,又说一定要买下来。
陆想想要是早知道,房子是买给她的,她还这么折腾做什么?
有了八百万,她要什么房子!
……
美国,洛杉矶。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她的时差还停留在国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停顿
了好久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刚进去书房打开电脑,她将微信挂到电脑上,屏幕上弹出了陆想想的人物头像。
秦烟好奇,点开了一眼。
陆想想发了一张照片,是一个室内图,浅色系的装饰,不论是窗帘,还是摆放在客厅的花瓶,都透漏着精致。
秦烟惊讶。
陆想想接着发过来一条消息:“烟儿,林蔓的小别墅,现在已经是我在住了。”
秦烟犹豫了一下,将电话打了过去。
陆想想正在给她发微信,电话打进来,自然接了,她开口先说了一句:“我要是没弄错,你那边现在应该是凌晨两点?”
“睡不着。”
“怎么了?”陆想想问完,忽然反应了过来:“烟儿,其实你不说我也清楚,是不是薄云深那个狗男人又做了什么?”
秦烟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否认。
他向来雷厉风行,只不过在感情方面天生愚钝,十一年前肯舍下脸皮追求她已经似乎非常不简单,并且超出了薄云深的正常水准了。
但是一旦涉及工作,他想要秦氏,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
能坚持这么多天,已经是薄云深手下留情了,而且,恐怕他是亲自下场在陪她玩,就只
是为了给她一口喘气的机会。
秦烟舔了舔唇瓣:“是,现在秦氏资金周转不灵,而且产品压着,如果不尽快销售,会过季的。”
“他到底想做什么?”
“想让我回去。”
电话里因为秦烟这句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烟儿,你是不是还想和薄云深在一起。”
当了这么多年的好友,陆想想其实比陆翊薄云深之流,更加了解秦烟,每一次问话似乎都能闻到点上。
秦烟摇了摇头,否认了。
陆想想却说:“烟儿,如果你真的不想跟薄云深在一起,语气应该更加坚定一点。其实你心里应该是想回来的。”
“烟儿,我听说了,薄云深对秦氏并没有下死手,其实可以看的出来,他在等你回来。”
“而且,你都不想茵茵的吗?”
秦烟的眼泪忽然冒了出来,她略有哽咽:“想!”
可是不想就这么妥协,会显得之前她要离婚没什么意义。
自从薄云深对她改变了态度,以及她从别人的口中了解到一星半点的情况之后,秦烟来到洛杉矶这几天,每天都在做梦。
梦见她寻找薄云深八年的绝望,梦见八年前,那座大船上,她被人耻笑辱骂。
就在刚刚,她浅眠了一会儿,又做了梦,梦见五六年前吧。
她听说薄云深有要在丽思卡尔顿参加一场宴会,彼时她没什么工作,因为寻找他满世界的跑,因为想和他搭句话,不可停歇,她星星碎碎的打工兼职,居住在桐城最混乱的贫民街。
哪里平日里不过出租车,秦烟租了礼服,穿着高跟鞋走了好久,没有车下了雨,一道长街上,路边常年不过人,长满了青苔,经过雨水的润色,湿漉漉滑溜溜的。
本事满目翠色,但被生活磨平棱角的她无心欣赏,只想走快些,怕淋湿礼服,退不了钱。
结果她走的急,滑到了,摔在马路上,腿骨似乎断了,到现在,她仍旧记得当时那种钻心的疼痛。
薄云深不知道,她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不辞而别,只是这句话而言,只是这句话,让抛下一身骄傲,有多么的低声下气。
有些伤痛,深埋于骨,她不想追寻答案的时候,有人告诉她,薄云深只是失了忆,只是错把林蔓认成了她。
不管真假,这都单单是几句话。
抚不平那些年,她颠沛流离,流泪流血的日子,更让她接受不了……
她曾以为,薄云深已
经是世界上最后一个仍旧爱着她的人,实则不然,他轻轻松松忘怀,任何一个人,在那一刻都可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