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去国外的航道不好预定,秦氏无法和薄氏抗衡,如果你今天不走,爸爸肯定会提防着我,我调不出来直升机了。”
也对,带着薄云深的女儿,不告诉他一声,就离开国内,这种往死里得罪薄云深的事情,除了秦明川,桐城里找不到第二个人。
秦烟低下头,捏着手机,给薄云深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关机一三七跟着秦明川上了飞机。
落座后,秦烟直接拔出手机里的SIM卡,随手丢在垃圾桶里。
……
中心医院。
薄云深浑身是血,他的情况看上去实在是严重。
猩红的血珠顺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坠落在地上。
“云深!”
林蔓忽然冲了出来,“云深?云深你醒醒!”
许霖刚被秦烟挂了电话,看见林蔓,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担架床被林蔓拦下来,有医生呵斥:“让开,别耽误我们救人!”
许霖粗鲁的拽住林蔓的手臂,将人扯了起来,“林小姐,你拦担架,莫非是想要我们总裁的命?”
林蔓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她定定的看着薄云深的方向,声调变了形,嘶哑难听:“云深。”
许霖怔忪。
他眉梢松了松,说起来,林
蔓坏事做尽,倒是有一件事情,她似乎从头到尾,都在坚持,那就是深爱薄总。
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仅此而已。
反而是秦总,薄总为了追逐她,在去的路上出了车祸,秦总却头也不回,直接离开。
薄远山和薄妈妈也同一时间赶到,许霖拉起了林蔓,薄妈妈随后扑了上去:“儿子?云深?”
薄云深的情况实在是不太好,他唇瓣干涩,甚至有些干裂,英气逼人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呼吸薄弱的,几乎没有。
一向深沉如薄远山,也不由自主的别过头。
“烟……儿。”
他呼吸微弱,只吐出两个字,薄妈妈靠的最近,听得清清楚楚,下一秒瞳孔紧缩,脱力一般的倒在地上。
薄云深被推进了手术室,薄妈妈失魂落魄:“我刚才,好像听到云深叫秦烟的名字了?”
许霖愣了愣。
薄妈妈的矛头直指他:“秦烟呢?给秦烟打电话,让她过来!”
“太太,我已经给秦总打过电话了,但是秦总不肯来,她说了,她只是薄总的前妻,薄总受伤,如果非要人陪床慰问,应该找他现在的未婚妻。”
许霖跟薄妈妈解释了一句。
他心里糟糕的
厉害,人秦总在的时候,尽职尽责,薄家不好好对待秦总就算了,现在薄总出了事情,又要找秦总。
秦总又不是面团,任由人拿捏。
许霖两步走到薄远山面前,低声开口:“薄董,您棒棒总裁,给秦总打个电话吧,您不知道,刚才在急救车上,薄总一直在叫秦总的名字。”
“看在他是您儿子的份上。”
薄远山震了震,他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手心里的拐杖。
“烟儿是个死心眼的孩子,她认定的事情,除非自己回头,否则谁打电话都没有用。”
况且,他已经帮过薄云深很多次,但是儿子自己不开窍,薄远山恨铁不成钢,留不住烟儿是必然的趋势。
许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薄董,我今天查到,秦公子调了一架私人飞机,购买了航道,秦总卖掉了星月湾的房子,要跟秦公子出国。薄董,您可能不知道,薄总是在追秦总的路上,出的车祸!”
“您打一个电话,否则,薄总和秦总真的要错过了……”
林蔓耳朵里嗡嗡作响,她紧抿着唇角,心脏似乎死了一样,麻木的几欲浸泡在海水里。
许霖拖拽她的力道太大,她手臂隐隐作痛。
两人的对话,宛如一把尖锐的刀,狠狠的扎在林蔓的胸口上。
秦烟,秦烟!
十一年了,哪怕是忘了,薄云深的目光是不是永远就之锁在秦烟的身上?
那她呢?
陪伴薄云深八年,因为他,在舆论的风暴里,禹禹独行,在薄云深的眼里,就只剩下一场笑话了吗?
林蔓想哭,又想笑,眼泪一滴一滴的坠落下来。
手术室门口,站了一个小护士,看了一眼周围,许霖正在和薄远山说话,薄妈妈还倒在地上,看上去情绪有些不太对劲,她紧抿着唇瓣,眼底没有一丝光,唯独一个林蔓。
虽然眼睛有泪光,但是她端端正正站着,看上去精神状态最好。
小护士犹豫了一下,往林蔓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好,请问你是薄云深的未婚妻吗?”
林蔓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小护士将染了血的手机和薄云深的钱夹递了过去。
“这是薄总的东西。”
林蔓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
她低垂着头,眼底染着泪光。
“别难过,薄总吉人有天象,不会有事的。”
“谢谢。”
林蔓低声应了一下。
小护士离开之后,林蔓没有傻傻的站在手术室的大门口
,走到走廊的塑料长凳上坐了下来。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