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深将秦烟身上被落石刮破的衣服掀开一条缝,本来雪白的肌肤缀上大片的红梅,他的呼吸不由得一滞。
腰下方的位置,蹭破了一块皮,有巴掌那么大,伤的程度深浅不一,肩胛骨的位置有血液渗出来。
薄云深捏着张老头儿准备好的干净的布,给她上半身上的伤清理消毒完,女人的肌肤,裸露出来了原貌,顺滑的肌肤被或深或浅的伤口破坏掉,密集的覆盖在她的皮肤上。
就算是昏迷着,秦烟也紧拧着眉,大概是真的痛……
薄云深的目光有些空,他现在是在心疼秦烟?
他飞快地甩了一下头,想要将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甩掉。
不,肯定是因为秦烟受伤跟他有脱不开的关系,所以他才会有这种错觉。
他爱的是蔓蔓,哪里还会去心疼别的女人?
薄云深的目光低垂下去,眸光隐在湿漉漉的黑发里,渐渐开始看不真切。
秦烟伤的重,上半身清理完,薄云深的呼吸有些重。
男人的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成就非凡的男人,也无法幸免于难。
秦烟长的漂亮,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能勾起男人心里最隐秘的那部分渴望
。
薄云深也是个男人。
他勉力控制住自己思绪,将秦烟的裙子褪了下来。
本以为,将注意力移到秦烟的腿上,脑海里的那些旖念就会消退。
但秦烟的双腿修长笔直,纤细雪白,她的腿型很完美,薄云深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医院里的那个触感……
温软的,细腻的。
薄云深脑子里嗡嗡作响,本来捏着棉签给秦烟消毒的手,突然变了味儿。
本来两根手指捏着酒精棉球在秦烟的伤口上擦拭,渐渐的变成,一双手扣在秦烟腿部完好的肌肤上。
顺着那条弧线,薄云深的指尖一路到了秦烟受伤的小腿处。
那块伤,撕裂了秦烟肌肤上的完整,青青紫紫,破坏了那条腿的完美。
那种来源于心灵深处,让薄云深难以忽略的刺痛,再次覆盖了上来。
薄云深目光沉了沉,怔忪了片刻,微微动了一下落在了秦烟小腹上那条狰狞的疤痕上,随即,冰冷瞬间冰封了心尖上的刺痛。
他的嘴角有些别扭地扯了扯。
差点忘记了秦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裙下的入幕之宾那么多,就算是心疼,怎么会轮得到他?
薄云深给秦烟消毒
的手,忽然没了个轻重,秦烟似乎感觉到痛楚,闷哼一声。
她的声音很浅很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薄云深的身体忽然紧绷了一瞬。
他舔了一下唇角,目光愈发幽暗。
秦烟身上的伤口处理完,薄云深握着干净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把人从床上扶起来。
张老头儿给秦烟拿的衣服,是那种需要系扣子的女士大褂,给一个没有意识的人穿衣服很费劲。
薄云深不得不让秦烟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衣服都湿透了,秦烟的身体刚一依附过来,薄云深就感觉到了那种,令人血脉喷张的柔软触感。
薄云深身上的衬衫是私人定制款,布料柔软,被雨水打湿,贴合在结实的脊背上,乍然和秦烟一接触,薄云深的大脑一懵,竟然有一种,他赤着上半身和秦烟抱在一起的错觉。
那种肌肤交融的感觉,瞬间侵占了薄云深的感官,令他诡异的察觉到一丝熟悉……
薄云深还没来得及抓住这一丝熟悉,窗外就传开了一声怒吼:“换完没有!”
薄云深一个激灵,霍然回神。
他以为张老头儿要进来,下意识的将秦烟的身体拥住,飞快的把
衣服套在秦烟的身上。
门口没有动静,薄云深用了一分钟时间,给秦烟套上了裤子才兵荒马乱地开口:
“可以了!”
张老头儿闻言,手里捏着一杆旱烟走了进来,烟斗很简陋,看上去像是自制的,薄云深忽然信了他的那句,“我老婆就是十年前山崩死的,我要留在这儿,陪她!”
他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清洁员的制服,甫一进来,带着一股浓重的劣质烟草的气息。
薄云深蹙了蹙眉,还没来的及开口,张老头儿的烟斗落在了薄云深的头上。
他拧着一长老脸,目光冷沉:“刚刚你不是说,你们是假结婚吗?”
“既然是假结婚,帮忙换了衣服就好了,你还待在人家姑娘房间里干什么??”
薄云深被张老头儿那一烟斗打的发懵,他刚想生气,就听到张老头儿提到秦烟,心底滋生出来的愤怒,紧紧刹车。
薄云深掐了掐眉心,硬生生咬着牙关,没有开口。
张老头儿瞪了薄云深一眼,目光在秦烟的身上巡视了一圈,薄云深没有伺候过人,衣服穿得歪歪扭扭,一看就没用心。
“这就是你换的衣服?”
薄云深觑了一眼秦
烟,粗糙的衣服规规矩矩的贴合在她的身上,不仅无损与她的气质,还将女人姣好的身体曲线勾勒出来,让她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动人。
不是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