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女人,不是能耐吗?
现在报纸闹成这个鬼样子,她倒是知道躲了,他真是犯贱了,才会闲的没事儿去管秦烟的死活,否则,哪里能惹上这种事情?
“滚出去!”
男人视线一抬,看见低着头站在办公室里,一句话不说的许霖之后,淡淡的骂了出来。
三个字,薄云深的口吻温淡,却硬生生的令许霖打了一三七一个冷颤,听清楚内容之后,更是如蒙大赦,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
空气一静,薄云深的指尖在桌面敲了两下。
不得不说,TINA这次的料准备得很足,尤其是眼下,薄氏的股票暴跌,就这么点时间,市值缩水将近六十亿!
这个数字,足够普通人仰望一生!
秦烟那个贱女人倒是眼不见为净。
他长出了一口气,忽然想起周六那天,秦烟给他打电话的事情。
薄云深险些忘了,秦茵茵跟幼儿园其他的小朋友打架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他拒绝了道歉,按照秦烟爱女心切来猜,现在她应该是去幼儿园送秦茵茵了才对!
去警察局接秦茵茵那天,他隐约记得,小野种所在的那个幼儿园,似乎是叫什么,金阳光幼儿园?
薄云深嘴角塌陷,烦闷的捏了捏眉心,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来一条新闻。
手机一响,男人的目光就看了过去,消息内容瞬间映入眼帘。
#金阳光幼儿园重大踩踏事件,致2死,17伤。#
薄云深心里飞快地划过一抹异样,下意识的点了进去,开头和标题一样,随即内容薄云深一眼扫了个大概,大抵就是记者拥堵酿成的悲剧,伤患已经被警方和急救车紧急送到了医院。
男人指尖飞速下滑,帖子下面是配图,每个人受伤情况不一,但薄云深的目光却直直的锁定在其中一张图片上。
秦烟的手腕不知道是怎么伤到的,单手护着头,肤如凝脂的皓腕上带着血,看上去格外的狰狞。
薄云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低咒一声,拎起椅背上的西服外套,大步出了办公室。
许霖刚走到秘书办坐下,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就看见薄云深一阵风一样地刮进了总裁专用电梯里。
薄云深一出薄氏大楼,就疾步进了薄氏的地下停车场,刚拉开车门,男人上车的动作顿住。
挺直的脊背蓦地一僵。
他为什么要去医院看秦烟?
他就不信了,以秦烟的聪
明才智,能真的在记者哪里吃到什么亏?
三年前,秦烟独自参加婚礼,面对记者的追问,她不是依旧应对入流吗?
他已经不止一次见过秦烟随机应变的本事了,谁知道这次是不是秦烟的苦肉计?
再说了秦烟和野种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秦烟不过头顶着薄太太的名头,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就算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薄云深的脊背一松,薄削的唇瓣在光线昏暗的停车场里,抿成一道刀锋。
他豁然转身,刚走了两步,又回头拉开了车门。
秦烟的死活确实无关紧要,但是她现在还不能死!
周五晚上的事情,只有她和他清楚,如果秦烟真的因为这起踩踏事件出事故死了,那这件事情岂不是死无对证了?
他岂不是又要平白无故落下一个虐妻的名头!
薄云深一向厌恶别人往他身上泼莫须有的脏水,更遑论这盆脏水还是因为他最讨厌的秦烟的引起来的。
秦烟死了倒是无所谓,但她不能影响到薄氏的股价。薄氏因为今天的新闻,股价暴跌,市值缩水六十个亿,她秦烟把命抵上,都赔不起这六十个
亿!
不过是一个贱女人,是比得上他薄云深的名声,还是及的上薄氏的股票?
就算是要死,也不应该死在这个节骨眼上,至少也应该等这段风波过去之后!
薄云深这样一想,火速调转车头,将线条流畅的玛莎拉蒂开出了地下停车场,一路疾驰到医院楼下。
男人顶着一张俊美的脸,一向走到哪里都是引人侧目的。
还是第一次,他到公共场合,多数人看着他,都是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样子,男人脸上的阴云更深。
秦烟嫁给薄家之后,就没给他薄云深长过脸!现在是虐妻,要是秦烟死了,说不定明天的头条就是,秦烟是被他薄云深给打死的!
那薄氏还怎么在桐城立足!
男人气的不行,他大步走到护士台,刚想问秦烟和秦茵茵在哪个病房。
话还没有问出口,就看见迎面走来的三个人。
秦烟手臂上挽着一件布料轻薄到透明的浅粉色防晒服,整个人都快要靠陆翊的怀里,她低垂着头看路,乌黑的长发有几绺从头上滑了下来,刚好遮住了女人头上的伤,一张素白的小脸上挂着几分真挚的笑意。
而陆翊,单手扶着她,空出
来的手牵着秦茵茵,俊朗雅致的脸上也带着几分笑容。
两个大人有说有笑的,落在薄云深的眼里,无端的扎眼,不管怎么看,他们三个人,都像是一家三口的样子!
“陆翊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