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桐一句也听不懂他们的话,只见汗王拉着谭灵儿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跳了有半个时辰,汗王才停下和谭灵儿一起站在自己营帐前。
只见那汗王端起帐前案上摆着的酒,举杯说道:“今日我突厥有了新王后,从此我与新王后永不分离,说完,向身边内侍一挥手,那内侍马上会意,急忙捧着王后的册封金文送到谭灵儿手上。”
谭灵儿跪地接过来向汗王行大拜礼后起身将册封金文放回案上,汗王受礼后搀起谭灵儿自己喊了一声:“礼成,摆宴。”话音刚落就端起食案上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便与谭灵儿一起坐在食案前,众人一看汗王和王后落了座,也都各自找到食案位置坐了,一时那半生不熟的肉便一盘一盘往食案上送着。
酒宴后,汗王并不着急进谭灵儿的王后营帐,而是命人宣了端木华来自己营帐中,向端木华问起国书之事。
端木华想:这也是天命,谭灵儿刚嫁人这夫婿就要魂归天国,将来会不会怨恨我,但国事不能耽误,且按照说下的时间起事之日就是今日,若再犹豫可能要误事,便不多想,只将那假国书递与汗王。
那汗王将那国书一页一页看完,抬头问道:“这国书甚是冗长,中心意思是天朝想中止两国交战,愿意将草场划归我突厥,以后各不相扰。嗯!我喜欢,但我还有要求,天朝得赔偿我们的损失,回头我让臣相算一算给你们个数字,到时赔金子赔铜钱赔绸缎赔女人都行,只要答应我们的条件,其他无关痛痒之事皆可议。端木刺史,你每回来都能带来好事,上回父汗去世,你在我突厥国修庙立寺深得我心,此番又给我送来一片草场和无计其数的钱粮锦缎还有女人,你真是我命中的福星啊!我……。”
话未说完,就见那汗王七窍中皆流出黑血来,一时帐内大乱。端木华一看汗王中了招,便忙将国书从汗王手中拿在自己手上,欲夺门而出。
此时帐中却也有明白人,一看突厥汗王死了,首先令人将端木华看管起来,抢过国书来看时,见上面并无一个字。
原来那国书上的字是事前端木华用胡大夫送给墨子桐的消字融液涂过的,过一定时间那字就消失不见了,那伙突厥人一看国书上无字,认为端木华使诈,更不依,必要端木华给个说法,等查明汗王死因再做打算。
且说,墨子桐趁着突厥汗王死后大乱,欲与端木华带着谭灵儿一起离开,谁知端木华偏偏又被困住。
突厥营帐中群龙无首,三日之内汗王和王后先后离世,汗王诸子皆奔赴战场之中,眼下只有谭灵儿是王后,众人不得不请她出来主持大事。
且说谭灵儿刚回到汗王连夜为自己扎出的王后营帐中,就听人来报汗王中毒身亡,要她出面主事。
谭灵儿刚开始看到端木华和墨子桐时并未猜透老爷和太太的用心,此时一听汗王死了,心下明白皆是端木华和墨子桐所为。
便对众人说道:“汗王已死,群龙无首,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需得立下新主再为先王办丧事。另外,此国难之时,我们与天朝不宜再开战,传令下去,全部退回突厥境内,不得有误。新王该立谁,汗王未留下遗旨,只好请巫师与天地通灵后看天意再定。”
众人一听要停战,七嘴八舌说道:“在我方有利之时退兵,实实不该,应乘胜追击,将那草场占为己有,否则这仗不白打了。”
谭灵儿怒道:“要不是打这场仗,汗王怎么丢了性命,岂知这不是天意,我族自来一切听命于天,等巫师做法后按天意行事,尔等不可再扰乱视听,有再敢胡言者立斩不赦。”
众人被谭灵儿一番话说得没了气性,皆不再言语。端木华和墨子桐听了谭灵儿这番慷慨陈词,一时倒呆住了,没想到谭灵儿有此气魄有胆识,难怪突厥王如此看重委以王后之任,实则是她十分出色。
次日巫师要做法与天地通神,是夜,谭灵儿将端木华与墨子桐请到她的营帐中。
墨子桐和端木华进了营帐,见那营帐比先王后的营帐有过之无不及,所见器物皆是金兽制品,营帐金碧辉煌十分奢华。
潭灵儿见端木华与墨子桐进了帐中,忙起身令仆从退下,俯身跪于端木华与墨子桐脚下道:“奴婢无用,本打算昨天晚上下手杀了汗王跟着主子们回去,谁知主子们倒先动了手,谢老爷太太使我保住清白,未遭荼毒。”
墨子桐忙搀起潭灵儿道:“快快起来,让人看到如何使得。这里正乱,咱们不可暴露。”
潭灵儿道:“无妨,我当这个王后并非出于本意,只因汗王强行非礼,我便拿了匕首搁在自己脖子对汗王说了,汗王要想用强我立即就死。当初只因不愿在人家做姨娘才离了本家来到这里的,说好的是嫁与王子为正妻,除非让我做王后,那做小伏低的事免谈,谁知他倒当了真了,可惜让先王后白白丧了命,我心里十分愧疚不安。”
说完又忙说道:“此事已然这样了再后悔也于事无补,这里只咱们主仆三人,有一件事要请老爷太太示下,明日突厥巫师行通天仪式,我需得知道下一步如何打算才好授意巫师。”
墨子桐安慰道:“先王后之死不怪你,就算是没有你,先王后也是非死不可,这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