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出现的动静一下惊起了把守这里的士卒,他们瞬间警惕起来一个个头皮发麻,不敢上前。
一个十足战战兢兢的对一个看起来像是他们首领的人说:“头儿,这…不会是见鬼了吧?这地方太阴森了。”
那个头领咽了口唾沫说:“瞎说什么,大白天的鬼哪敢出来?”只是他声音颤颤巍巍,一点也不坚定。
就在这时,那只手掌对着空气胡乱抓着,抓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又是一只手掌从废墟中钻了出来,紧接着哗啦一声,那堆废墟突然被一股力量弹开。
一个面容黢黑,满身尘土,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身影从废墟中站了起来。
一旁的士卒们大叫一声“鬼啊!”然后呼啦一下四散开来。
那人被眼前的士卒们吓了一跳,然后又朝四周仔细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他朝着那些士卒问道:“这是哪儿?我不是在云香楼吗?”那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士卒说道:“你是人还是鬼?”
那人说:“我……应该是人吧!”
一听他这么说,那些士卒顿时放下心来,一个个长吁口气。那个首领说:“这里就是云香楼,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人愣了一下,这里是云香楼?云香楼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他说:“我是陆世友陆大人府上的朱郁通,来云香楼调查一桩案子。”
他顿了顿又说,“云香楼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那士卒首领说:“原来是陆大人府上的人,我们是明总兵派来看守这里的,这里好像发生了一场大战,我们总兵大人也受了重伤。具体事宜我们也不清楚,这位大人可以回去一问便知。”
朱郁通一脸迷茫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认准了陆府的方向之后拖着跟他脸上一样迷茫的脚步往回走去。
此刻,平时门可罗雀的陆府门前此时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昨晚云香楼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大到天还没亮关于谢昌㹶与郭家的事就已经传的满城皆知。
这些传言大都是云香楼附近的居民传出来的,有人说是雍州知府谢昌㹶伙同雍州最大的豪门商贾郭家企图谋反,被同知陆世友与总兵明山联手镇压。
知府谢昌㹶被当场击杀,郭家兄弟下落不明。也有人说是因为谢昌㹶与郭家勾结残害百姓,陆同知想要将他们缉拿归案却遭到反抗,所以明山才来帮陆世友。
流言越传越离谱,但是却没有一个是真相。而流言唯一对的地方就是谢昌㹶死了,郭家兄弟不见了。
这样的真相就已经足够了,足够让雍州的官场上风云动荡。有些谢昌㹶的死党连夜写奏折弹劾明山与陆世友,有些胆小怕事的则权衡利弊之后选择向陆世友靠拢的。
这些人知道,单单一个陆世友确实没什么好怕的,但是加上一个明山可就不一样了。
那可是手握二十万大军的边防大员,加上当今皇帝沉迷修仙对国事不闻不问,朝廷对边防驻军掌控不力,那明山可说是雍州的天,请问谁会与天过不去?
此刻的陆府大门紧闭谢绝来客,但就算是这样还是会陆陆续续的叫门声惹得人不得清净。
门房老张一上午已经打发走了十几波来拜会的人,就在他刚刚关上大门往回走的时候,砰砰砰的敲门声又从身后传来。
老张已经有些不耐烦,他说:“我家大人有要事要忙,如要拜会请改日再来!”
说罢,老张双手背着摇头晃脑地就往回走。平时看我家大人好欺负,一个个趾高气昂的,没想到你们也有今天,老张想着。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张开门。是我,朱郁通。”
正在得意的老张一听朱郁通的声音立马跑过去把门打开,结果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满脸灰尘的朱郁通站在门外。
老张惊讶地问:“你不是跟他们去查案了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朱郁通一闪身进到院中磕磕绊绊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老张,索性跳过话题直接问:“大人呢?还有希穆将军他和苏谨言回来了吗?”
老张说:“回来了,昨夜丑时过了不久就回来了。”
就在这时,苏谨言带着苏小怡过来了,一看到朱郁通苏谨言大惊失色:“老张,这位是何人?怎么放他进来了?”
苏小怡立马抢着说:“谨言,他是乞丐,要饭的。”
老张呵呵一笑说:“苏公子,这是朱郁通。”
朱郁通郁闷至极地问苏谨言说:“昨晚我们不是去调查案子了吗?我怎么一觉醒来云香楼都没有了变成了一堆废墟?”
苏谨言啊的一声,终于想起来昨晚朱郁通喝醉了之后被他和希穆抬到里面的床上,之后便将他忘了。
再后来因为明山与郭铭的战斗太过激烈,更是将朱郁通忘了个一干二净。这朱郁通是在云香楼的废墟中睡了一晚上?那么大的战斗都没吵醒他?实在是个神人!
而且在明山与郭铭那么激烈的战斗中没被波及而且看起来毫发无伤,真是难以置信。
苏谨言干咳一声说:“是朱大哥啊,你怎么这幅样子了?不知朱大哥从那几位姑娘那里套出什么秘密来了?”
朱郁通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