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陆世友和希穆一同回到陆府。
明山在得知郭家的情况之后大为震怒。郭邰敢如此胆大妄为怕是真如陆世友所说,跟雍州的官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只靠陆世友他们怕是很难继续进行下去了。
本来这些事情他一个总兵是不该管的,也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如果自己强行介入怕是会惹上不小的麻烦,到时候被人参上一本说他图谋不轨都不无可能。可又架不住陆世友的三寸之舌,再加上陆世友的为人,所以明山才决定再帮他一次。
于是,调查郭邰藏身点的事情明山就派人去了。
至于在郭家抓到的那个矮子因为无法从他口中得知任何有用的信息被明山一巴掌拍碎了脑袋丢去喂狗了。
陆世友说完在明山那些情况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大家吃过晚饭就各自回房睡下,一夜无话。
翌日,昏迷了近两日的朱郁通终于醒了过来。所幸身体并无大碍,在经过李珂一番治疗之后没多久便完好如初。
只是那有些肥嘟嘟的大脸看起来有些清癯,猪头形象荡然无存。
又过了一日门房老黄来报问陆世友柴房关着的那四人快饿死了,要不要给点吃的。
众人这才想起来柴房里还关着之前他们抓到四人之后带到这里直接就关在了柴房,直到老黄来禀报他们才想起来。
同时,之前从他们口中得知的一个叫云香楼的地方也被想起,云香楼原本是那四人要将那些孩子带去的地方,后来他们想直接抓捕郭邰而忽略了这个地方,现在重新被提起。
当即,陆世友让苏谨言和杨聪之乔装一番到云香楼暗中调查一番。
这时,朱郁通说:“我随苏兄杨兄一起去,他两人初来乍到无人指领怕是有诸多不便。”
苏谨言可是从六岁就逛青楼的风月场常客,到这种地方就跟回自己家一样哪会有什么不便?他说:“朱大哥不必担心,你伤势刚好还是好好在家休养就好。”
朱郁通听到苏谨言这么说神情有些焦急,暗暗朝苏谨言使了个眼色又说:“我伤势已经无妨,徐夫人地治疗功法实在盖世无双,你看我已经没事了。”说罢,朱郁通拍拍自己胸脯,做了个强壮的姿势证明自己。
谁知苏谨言压根没看到他的示意,又说:“朱大哥不必担心我们二人,既然朱大哥伤势已经无恙那陆大人也更需要朱大哥保护,特殊时期陆大人的安危更加重要。”
朱郁通都快急死了,他不就是想去逛逛青楼吗?平时陆大人对这种风月场所甚是不耻对这种地方充满鄙夷,故而他每去一次都偷偷摸摸跟做贼一般无二。
这次好不容易能名正言顺的去一次,谁知这苏谨言一直有意无意的阻挠自己,他此刻好想拿起他的虎头刀把苏谨言的脑袋给劈了。
陆世友自然知道朱郁通的心思,便说:“郁通与希穆穆将军也一并去吧。只是你们切记此次只做调查,不可轻举妄动。”
是夜,乔装打扮做公子哥模样的几人趁夜色来到了云香楼。这是一处在一条并不繁华的街巷深处的并不起眼的小院,名字倒是起的大气。
说是楼,更像是是勾栏瓦舍,前面一栋二层木楼,后面是一处院落,看起来有些隐秘。
苏谨言看着前面灯火通明的木楼突然陷入了深思,往日与苏白的记忆又再次涌现。
想起苏白从他六岁开始就带他到这种风月场所,再到后来苏白到北方抗击蛮夷自己就再没到这种地方来过。
此时苏白却与他已经阴阳两隔。再入勾栏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一旁杨聪之见苏谨言站在那里发呆,过去捅捅他的肩膀问:“谨言发什么呆呢?”
苏谨言回过神来说:“没什么。”
一旁朱郁通戳戳手说:“谨言兄弟定是头一遭来这地方激动的愣住了,哈哈。哥哥今晚就带你好好开开眼界。”
这时,一旁的希穆咳嗽一声说:“几位,别只顾着里面的温柔乡,不要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苏谨言看看神情有些严肃的希穆,他年龄看起来比他们三个大很多,看起来稳重的多。
他跟希穆接触不多,只说过寥寥几句话而已。他脸上一直都是一副冷酷严峻神色,这跟他常年跟随明山征战沙场分割不开。
苏谨言看到希穆就想到了后来的苏白,同样粗犷的容貌,同样坚毅的深色,只是没有苏白面对他时那种独特的亲切感。苏谨言对希穆说:“希将军说的是。”
接着又转过头看向朱郁通,不知怎的,他竟又从朱郁通那清癯的脸颊上又看到了猪头形象。苏谨言暗自笑了一下正言道:“我只是在想,这地方果然有些不同寻常。”
几人听苏谨言这么一说纷纷仔细抬头仔细打量这座建筑,直到看的都忘记这是处勾栏院也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杨聪之率先问道:“谨言你看出这勾栏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了?”
苏谨言说:“这建筑本身并无问题,只是你们想啊,郭家家大势大为何会在这僻静之处建这么一处勾栏院。建在闹市岂不是生意更好?再说以郭家的财力,莫说在闹市开一处这样的院子,就是真的建个青楼也不是不可能。”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