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桀自是更加满意,拍了拍班盈的手:“别胡思乱想了,母后对你很满意,况且,你五妹妹已经为她解蛊,孤也已经解释了,想必不会再有问题。”
班盈长松一口气,笑中带泪:“多亏了五妹妹,学什么都是又快又好,若像臣妾一般愚笨,那这次,母后可真是要吃大苦头了!”
“好了好了,瞧你,你妹妹固然是好的,可若不是你们姐妹情深,她又怎会全力以赴?”季修桀低声细语地安慰,极尽柔情,“而且你放心,你我是夫妻,这次的事,也已经查明,从此之后只管安心,不要多想,嗯?”
“嗯!”班盈破涕为笑,娇羞地靠倒在季修桀肩头,“有殿下在,臣妾永远安心。”
看到这样浓情的一幕,苏娇然恨得几乎要吐血!
可是她不能,她甚至不能出声提醒,告诉季修桀,质问季修桀,让他知道,这原本是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
更不能把班盈那副故作娇羞的人皮撕烂,然后往班盈脸上吐口唾沫,让班盈知道,这些小把戏,她一眼就能看穿,所以最好赶紧从这个位置上滚下去!
可惜……
不管她心里有多愤怒,现在也
只能压在心里。
她深吸一口气,垂下头来,轻手轻脚地往外退去。
“苏侧妃。”班盈却叫住了她。
“太子妃,还有吩咐?”她回过身来,脸上和眼底都只有恭敬。
班盈勾了勾唇:“平日里,你都是叫我姐姐的,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你也误会我,要与我生分了?”
苏娇然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看吧,班盈的脸,就是变得这么快!
暗地里,滴水不漏,却总能让人感受深深的敌意。
明面上,更是装得贤良大方,让人恨不得冲上去撕烂那张脸!
最可恨的是,季修桀非但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反而还对班盈深信不疑。
看吧,现在那眼神,不就是充满了怀疑和厌恶吗?
苏娇然故意抖了一下,又怯懦地往后退了一步:“臣妾不敢。”
班盈咬牙,好一招以退为进!
“你这是做什么?”季修桀瞬时拧眉:“太子妃为人并不凶悍,对你们也都十分宽和,从不曾黑过脸,你是为何这般害怕?”
“太子妃自是宽和的,殿下勿怪,是臣妾……臣妾举止有失,甘愿领罚。”
什么都不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怯懦
的站在那里,无措到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几乎是一瞬间,季修桀已经回想起当初和苏娇然的点点滴滴,那时候的她,就是这样娇弱柔美。
“太子妃的为人,断不会让你受委屈,若是有什么误会,也得尽早开解才是。”季修桀嘴上这般说着,已然松开了牵着班盈的手。
班盈垂眸,面上始终带着笑意。
苏娇然用力点头,没说话。
她太了解季修桀了,也太知道,用什么样的法子,最能打动这个薄情寡恩的男人!
“妹妹什么都好,就是一直郁郁寡欢,让臣妾好生担心呢。”班盈装作不解,温柔地看向季修桀,“殿下,其实臣妾一直不明白,像臣妾与五妹妹,从小长到大的情分,就连臣妾远嫁到这里来,她也甘愿陪着,但苏妹妹家中也有姊妹,却为何……”
苏娇然暗暗咬牙,这是打算在季修桀面前说,班氏姐妹情深便都是好的,苏氏姐妹反目便都是差的么?
可出乎意料,班盈开口居然是另外一番话:“殿下,妹妹记挂家人,臣妾与您都看得出来,近来宫中事情也多,何不让妹妹见见她的家人,也好解相思之苦啊。”
说完
,班盈又抓住季修桀的手,脸上是得体又温柔的怜悯:“臣妾远嫁而来,尚能时常见到五妹妹,而苏妹妹的家人明明近在咫尺,若不能时常相见,岂不是比臣妾还要可怜?”
这些话,分明就是在苏娇然的心口上撒盐。
谁需要班盈的可怜?
她是苏家备受宠爱的嫡女,是北越无数少女都羡慕嫉妒,做梦都想成为的金枝玉叶!
而班氏女算什么东西?
不就是一群养虫子的阴险小人么?
这样的出生,也配跟她争?
就算是现在被苏晓害得丢尽了颜面,玩虫子的班盈,也压根就不配站在她头上!
“殿下,苏家还有个四小姐对不对?还有尘王妃,和苏妹妹都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不如……”
班盈的话才说到一半,季修桀便连连点头:“此话说得很是,娇然,自打你入宫之后,也就见过苏晓几面,只是苏晓……”
旁边的班盈在暗笑,只要苏晓踏进东宫……
“孤已经和苏晓谈过,你们是姐妹,不该过于生分了,她虽没有明说,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