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谷找到苏晓,见她随便找了个地方睡了,谁也不肯理,便也不敢凑上去惹不痛快。
只是光想想如今的情形,她就觉得头大,无奈之下找到子竹,倒是被子竹一语惊醒梦中人。
“王爷能为什么?当初王妃只像是这辈子都没法开窍了,让王爷抓心挠肝那么久,如今王爷总算是等到让王妃吃醋的机会,你且等着,还有的闹呢!”
子竹哈欠连天,身为季衍尘的贴身护卫,他是睡得比主子晚,起得比主子早,寻谷倒好,找上门来让他熬。
寻谷无奈:“王妃当真了!”
“那你说该如何?”子竹叹了口气:“其实王爷就是想要王妃先开口!”
“先开口?开口说什么?”
“你……”
子竹语塞,这就是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人?
都不开窍!
“你自己琢磨去吧,我得歇了!”子竹一个翻身,再不理会。
寻谷挠了挠头,都走了好一会,还是一头雾水。
这些事还需要苏晓说什么?
就是要说,也该是王爷说啊!
然而这些问题,注定无人解答,本来还想找机会去问问沈和言,谁知道一大早才起来,就看见苏晓顶着两个乌眼青,
连早饭都不用,就带着元月子武往府外走。
寻谷吞了一口唾沫,忧心忡忡地跟上。
还好还好,这一整天下来,苏晓不是在过问百戏楼的生意,就是查看葛氏晓庄的进展,再不然就是四处踅摸药材,没有一刻闲下来,倒也没有怎么生事。
只是好不容易到了夜里回府,苏晓坐在桌前和季衍尘一起用饭,也是连个好脸色都不给。
寻谷着急地抓耳挠腮,王爷顶多只是抓着苏晓看,却也不曾开口多说一句。
是怎么的,好不容易才好些了的关系,又要玩没了才好?
诚然,季衍尘一直在桌子下方轻轻扯苏晓的衣袖,可是苏晓越挪越远,压根就不肯搭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季衍尘实在拉不下脸来说软话,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尤其是在都知道苏晓生气之后,元月和寻谷全都寸步不离,就连老管家也总是睁着眼睛一直盯着。
季衍尘扶额:“你们都下去。”
“不许下去。”苏晓放下筷子:“无人陪王爷用饭,想必王爷寂寞地很,把后院关着的那些女子们都叫来,让她们陪王爷吃饭吧。”
说完,苏晓起身。
临走前看无人动弹,她冷笑
出声:“本宫说话不管用?”
元月有些呆滞,无奈低头。
倒是寻谷,颇有些没好气地瞥了季衍尘一眼,道:“属下这就去!”
季衍尘脸色一黑:“去何处?”
“去!”苏晓咬牙。
原本听到季衍尘开口,寻谷有一瞬间的停顿,再听出苏晓语气中明显的怒火,她毫不犹豫扭头就去。
她这么做,可不是为了什么私心不私心,而是为了王爷将来不后悔!
季衍尘面黑如铁:“拦住她!”
“谁敢!?”苏晓张口就是一句怒吼。
“晓晓……”
“王爷放心,臣妾一定会做好一个当家主母为人妻的本分,毕竟撒泼吃醋,那都属于忤逆夫君了,从前是臣妾不懂事,行事悖逆,从今往后,臣妾再也不敢!”
苏晓咬牙切齿,季衍尘心下无奈,同时还觉得一阵慌。
这都什么跟什么?
“晓晓,我并非不愿解释,而是……”
“王妃,人到了。”寻谷出现地比兔子还快。
苏晓扬起下巴:“请诸位姑娘入座。”
“咳!”老管家清了清嗓子,默默后退一步,不敢说话也不敢劝。
元月暗叹,暗暗瞪了寻谷一眼,也同样无可奈何。
偏生今日楼奇约着寒舒云去百戏楼喝酒去了,也不在府上,要不然,多少还有个人劝劝。
季衍尘脸色发青,额上青筋一个劲猛跳,只是看着苏晓这张怒气冲冲的小脸,再回想起她方才说的那些气话,什么‘为人妻’、‘忤逆夫君’……
她还真敢说?
但这发起脾气的样子,怎么越看越爱呢?
再仔细想想,她几乎不会因为这类琐事与人置气,如今肯置气了,还这般任性,而且也没有再把‘和离’之类的话语挂在嘴边,那心里定然是深藏着他了吧?
眼看着季衍尘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苏晓觉得自己一颗心都几乎要爆炸。
难道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所以现在在季衍尘眼里,越是把她气得如同泼妇,就越是可笑吗?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给本宫坐下!”苏晓一口银牙都几乎咬碎,喜欢笑是吧,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