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池捂着嘴,火辣辣地疼,还不能喊,无处躲!
看看这些没良心的人,她恨得牙根痒痒,若是可以,真恨不得回家扛起砍柴刀,把所有人都砍个干净!
“你那什么眼神?”
小女孩又是一棍抽上去:“像你们这样的,就该吊在城门楼子上活活打死,看谁还敢偷鸡摸狗,现在还不知错,还敢瞪,看我不挖了你的眼珠子!”
季衍尘眉心一拧:“放肆。”
声音很低,小女孩听到,立即低头。
看她收了手,刘金池的只当是有人为自己主持公道了,立马喝道:“你们这群放肆的小混蛋,还不赶紧住手!”
郭香微脸上也满是感激,双眼带泪地看向季衍尘:“季大哥,还是你对我们好,快快叫他们住手吧!”
刘金池都有胆量抢过孩子们手里的木棍了,大叫道:“让你们住手!再不住手,信不信我家女婿打死你们!?”
女婿?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季衍尘什么时候又成了他们的女婿?
郭香微破涕为笑,感动万分:“娘,你终于同意我们的事了……”
“同意,当然同意!”郭老汉就大喊道:“这事儿必须同意!季瞎子,不,季公子!
公子你放心,往后你和薇儿的事,再也没人胆敢反对!”
只要能不挨打,别说嫁自己的女儿,就是把他媳妇嫁过去都行!
郭名被来回抽得正无处藏身,见此也只好跟着大喊:“对,妹夫你放心,绝对无人反对!”
“姐夫……”郭吏才刚喊出声来,就被一个孩子抽得原地蹦的二尺高,转头就冲着那孩子喝骂:“你知不知道老子的姐夫是谁?姐夫,教训他们啊!”
靠!
苏晓气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姐夫?妹夫?
女婿?
经过她同意了吗?
还是当她死了?
“给我打!”苏晓低吼:“葛大莽子,你也动手,往死了抽,不管谁死了,都算我的!”
孩子们和葛大莽子都有一瞬间的犹豫,下意识地看向季衍尘。
刚才就是因为有显得暴虐的言辞,才被师父呵斥的呢……
却见季衍尘非但没生气,反而还像是笑了?
“是,师娘!”
他们果断高声齐呼,抄起东西就奔了上去。
“啊哟!”
“你还抽……你往哪儿抽!”
“别打别打……”
“季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女婿,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不是,你就这么听
着你老丈人一家挨打?”
还敢说?
苏晓气得连呼吸声都加重了好几倍,正要说话,季衍尘目光一寒,冷声下令:“先停下。”
葛大莽子和孩子们没有任何犹豫地收手。
终于有些喘气的时候,刘金池一家子都跌坐在地上喘起了粗气。
而后,他们全都小人得志地看向村里人。
尤其是方才动手的孩子们,以及苏晓!
“听见没有?”刘金池指着季衍尘,得意洋洋:“我家女婿发话……”
“摁住她!”
话还没说完,季衍尘陡然下令。
刘金池一家都愣住,不是都叫停了么?
还摁住是要做什么?
葛大莽子大步冲过去,轻而易举地摁住了刘金池的肩头:“师父,摁住了!”
却见季衍尘薄唇轻启:“打烂她的嘴。”
“是!”
那女孩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咬牙就是反手的两巴掌。
只要嘴不烂,她就不会停!
苏晓深吸一口气,这群人,居然敢肖想季衍尘?
被打死也是活该!
“季公子,你……”郭香微震惊万分,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这是何意啊?”
“打!”季衍尘高声吩咐。
果然又有人抓住了郭香微,剩下
的冲上去就是一顿清脆响亮的耳光!
郭老汉和郭名、郭吏缩了缩脖子,相互对视,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哪里的问题。
季衍尘缓缓向前,站在这三人前方,低声问:“方才,你们叫我什么?”
“额……女婿?”
砰!
两个孩子扑上去,飞身就是一脚揣上!
他们俩还呸了一口:“就你们,鸡鸣狗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也敢当我们师父的老丈人?”
“谁还敢胡咧咧?接着说!”
看着两个孩子都如此气势,尤其季衍尘,冷淡如斯,可不是在开玩笑啊!
再仔细想想,刚才季衍尘之所以骂‘放肆’,好像只是在指责那女孩说话太恶毒?
是啊!
人啥时候说要当郭家女婿了?
“不不不,不是!”郭名第一个服软,跪下来道:“季公子人中龙凤,我们家的草席丫头怎么配得上?是我们胡言乱语,我们该打!”
“该打的又不是我们!”郭吏不服地很,却根本不敢冲着季衍尘发作,伸手就指向了刘金池:“是我娘!都是她,是她胡说八道,我们才跟着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