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出门,就看到郭老汉和郭名两个,连路都走不稳当了,一瘸一拐地往外面挪。
明显也是要去地里护庄稼的。
苏晓多看了两眼,看到了又是鬼鬼祟祟的刘金池!
她果断退回院里,不去了。
现在村里的人都往地里赶,若她也跟着凑上去,家中就剩下季衍尘一个。
就算季衍尘能打……
问题是他的身子,实在不能再乱来了。
更何况,郭家人惯会使阴招的。
到时候季衍尘喊天天不应,还不知道要遭受些什么。
不值当!
回来接着理药材,却有些心不在焉。
大白天的,山上的野猪都闹到庄稼地里去了……
总感觉,这个冬天恐怕不会太顺利。
等了大半天,葛全牛和牛婶才抄着东西回来,满身都是泥巴点。
她起身问道:“都还好么?没受伤吧?”
“没事儿!”牛婶摆摆手:“野猪看着是饿极了,那么多人呢,一赶就跑,就是可惜了地里那么多东西,大家都损失了不少!”
说起来,牛婶就觉得肉疼。
那么多菜,可都是留着过冬吃的,就这么被毁了不少,多可惜啊!
葛全牛却忽然拍了她一下,指了指隔壁的屋
顶,让她别再多说。
牛婶果然低头,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刘金池深一脚浅一脚的,直接闯了进来。
“我家地里咋样?你们护着我家地里了没?我可告诉你们,要是我家地里少了些啥,全村的人都得给我赔!”
刘金池唾沫横飞的,看得让人无语。
苏晓听不下去:“野猪才是让你家地里遭受损失的,你们这么厉害,就该去找野猪算账,找大伙算怎么回事?”
“我呸!”刘金池骂红了眼:“要不是你们这些人,非要把我全家都抓起来打,我们能护不住自家的地?都是你们,就是少了一片菜叶子,你们也得赔!”
“要大吵大闹滚出去!”苏晓的火气也彻底上来了:“次次都来我家耍混,以为我家是你的戏台子?”
“你……”
刘金池正要上前,后面忽然就出现一个大娘,用力把她扯了出去。
“我说郭家的,你身板不错呀,不是说全家都快病死了吗?怎么还有力气在这儿吵吵呢?要不再挨几下?”
“哪个不长眼的,还敢……”
刘金池猛地转身,一副势要把人弄死的张狂劲儿。
谁知才看到身后这大娘的脸,立马又萎了下去:“是庄
头夫人呐?你说说,这什么风,居然把您给吹过来了?”
庄头夫人?
葛庄头的媳妇?
“少废话!昨天教训还没受够?滚回自己家去,少惹事!”
她呵斥几句,转而冲着苏晓笑了一下,又冷着脸跟去了郭家。
牛婶放好东西,接着垛柴:“姑娘别担心,葛庄头家的,就是你杨婶子啊,是个公正的人,她即来了,就肯定是知道隔壁要闹事的,肯定能摆平!”
杨婶子……
苏晓抿了抿唇,又点了点头。
反正,别再找她麻烦就行。
葛全牛接着完善那个泥罐子,随后小心放在墙角。
还是特意远离了和郭家挨着的墙角……
转过头,又指了指已经填好泥巴的大水缸。
“这得放几天才成,你也别担心,我看你用水虽然多,但都是零散着用的,这几天,我时时给你送两桶来,保管够用!”
“好!”苏晓满口答应。
想到葛全牛夫妇,现在承了她的情,恐怕更不愿意开个公道价了,只会往低了说。
一会等胡全木送东西来,还是先问问他,看外面都是些什么价格,再主动给做家具的工价。
这时候,隔壁闹大的动静也传来了……
“我家地折了八成!?”刘金池面对大人物再怂,事关自己的财产,什么都顾不上了,“我们老郭家五个人呐,马上就要下大雪了,让我们一大家子吃啥,喝啥?”
杨婶子还算沉得住气的:“你家地里是被糟蹋地多些,可那是因为当初你非要占着挨着窝子山那几大块,谁也没争过你,如今野兽出来最先到的就是你家的地方,等大家赶过去,基本上都糟蹋完了,又能怪谁?”
可杨婶子越是苦口婆心,刘金池这样的性子,就越是不依不挠:“可我们老郭家做错啥了?是,昨天我们是做错了事,但我们一家老小都挨罚了,总不至于还遭这么大的殃吧!”
“我都说了,这是因为……”
杨婶子一句话还没说完。
刘金池已经开始老样子,‘噗通’一声,应该是自己往地上一摔。
然后就扯着嗓子开始放肆哭嚎:“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凭啥就我们一家倒霉,天理何存呐?你们,你们这是要把我们一家活活逼死啊!”
只听刘金池吸了一大口长气——
“也不劳累你们把我们一家子逼死了,干脆现在就撞墙,死了干净!”
听到这里
,苏晓忍不住感叹。
难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