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的难道不是朱厂长吗?你仗着自己手下工人多,资历高就随便带人闹罢工,你有没有计算过,停工这几天会对厂子造成多大的损失。”
陆宇深说完就将生产列表拿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朱大有抿了一下发紫的嘴唇,这件事他确实理亏,但是揪着这个理不放的,这么多年也只有陆宇深一个人。
他哼了一声道:“行,这口气我忍了,陆宇深,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朱大有说完就摔门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陆宇深冷声一笑。
这是他和梁守义研究出来的结果,想要逼走宁西人,就得从方方面面动脑筋,要让他们忍无可忍。
更何况,他们停工这段日子,确实对厂子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朱大有等人已经离开了办公楼。
两个主任紧跟在他的身边,个个脸色铁青。
“这姓陆的分明就是吃定咱们了,要是以后一直这样,咱们还能有好吗。”
“这个王八蛋,扣了这么多钱,是不是都进了他的腰包了?”
朱大有脚步顿了一下。
几百个宁西人全都少了八天的工资,平均一天一块钱,也有好几千块。
这的确是一
笔很大的财富。
“你们俩先回车间,我去财务看看。”
朱大有迈开了小短腿,来到了财务室。
直截了当的问道:“扣掉的工资钱都放哪儿了?”
财务是个小姑娘,听到朱大有的话,她摇了摇头。
“我已经交给陆厂长了,其他的不太清楚。”
听说这笔钱没在厂子里,朱大有不由吐了一口唾沫。
妈的,难道这笔钱真让陆宇深吞了?
想到这儿他一阵兴奋,现在正在抓贪污腐败,有人收几瓶酒都能被开除,陆宇深要是拿了这么多钱,恐怕要把牢底坐穿了。
想到这儿他强压住嘴角的笑意,快步出了厂。
市政府。
年末,梁守义有很多事要忙。
因为厂子都是国营的,每到年底都会进行一次汇总。
安市是东省的省会,厂子要比其他城市多出不少,光看这些数据,都够他头大的了。
本来还想抽个空陪老苏好好走走,偏偏这几天忙的分不开身,那天好不容易请了一天假,就再也没别的功夫了。
这两天只能晚上和老苏聊聊天,想到他过几天就要回部队去了,心里不由一阵惆怅。
他和苏首长也是多年的老关系了。
梁
守义的家本在清潭市,父亲也是军人。
小时候和苏首长一起住在军队家属院,一直到十九岁,两人才各本东西。
梁守义对当兵没什么兴趣,就选择了上学,苏首长则去当了兵,虽然多年不见,却一直都有书信来往。
那个年代的人感情都特别真实,没有那么多功名利禄,真的就和亲兄弟差不多,所以在苏老嘱咐他照顾陆宇深时,梁守义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如今两人都已儿女成群,梁守义的孙子虽然没有苏瑶大,但却也上高中了。
回想在大院里生活的往事,就好像发生在一夜之前的事,想起两人一起上树掏鸟蛋,梁守义不禁笑了笑。
这时,外边的门响了,秘书小张一脸尊敬的走了进来。
“梁市长,冰刀厂的朱厂长来了,说要见你,已经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了。”
梁守义皱了皱眉,却也大概能猜出他是因为什么事。
“就说我在开会,现在没有时间。”
“是,我这就去转达。”
秘书走后,梁守义喝了一口茶水。
这朱大有还真是阴魂不散。
如果这次不能制住他,以后定然会变本加厉。
他虽然尊敬那些宁西建厂的老人
,但却不代表安市可以任由他们予取予求,因为做什么都要有个尺度,一但超过这个度,就是自己作死。
梁守义思量之际,秘书已将市长要开会的事告诉了朱大有。
“实在不好意思,这阵子我们领导实在忙得很,朱厂长要是有什么急事,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如实转达的。”
朱大有也是老油条了,顿时明白了梁守义不想见自己,又问:“那刘书记呢?”
秘书客气的说道:“刘书记去省城开会了,估计得等个两三天才能回来。”
朱大有哦了一声道:“那我过两天再来。”
梁守义明摆着和陆宇深一个鼻孔出气,找他并不靠谱,不如等刘书记回来。
想到这,朱大有就回了厂子。
两个主任赶紧凑了过来。
“怎么样?”
朱大有低声骂道:“妈的,梁守义那老狗说开会忙,没功夫见,刘书记也去省城开会了,我准备等刘书记回来,再和她好好说一说这件事。”
“行。”
主任话音刚落,一个宁西人便跑了过来。
“朱厂长,我打听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
那人贴在朱大有的耳边,小声说道:“听他们安市人说,
陆宇深的媳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