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办完了事情,昊楚阳让他们先一步离去了,若不是那五人完全消失,他们就像从来没来过一样。
再往前走,云裳也和自己的兄长相逢了,朝云翼喜出望外,看到妹妹安然无恙也终于放心了。
太子怎么和妹妹在一起,飞霜他们呢,心中有太多疑问,朝云翼都在心里压了下来,只成了一句话:平安就好!
“殿下,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你我就此别过吧。”
昊楚阳欲言又止,终于又点点头道:“自己多保重!”
“白面身受重伤,也是受我拖累,就让他先和我们同行一程,等好一些再让他回府可否。”云裳斟酌了一下道。
“如此也好,那白面就托付给你们了。”
一骑绝尘而去,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索,孤独,很快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
三皇子今天心情特别好,竟然难得一见的笑起来,多少个日子了,好像是从立太子以来他就没有笑过,众人暗暗祈祷,老天保佑,这次的事一定要成啊!
这次让刘庄去,就是为了万无一失,三十个人对付七个人,怎么说都是绰绰有余。
一天一夜过去了,刘庄始终没有回来,门口等候传信的人,每隔半个时辰去回禀一次,终于,三皇子发怒了,一边骂着蠢才废物,一边让人把送信的人拖下去,先杖责二十棍再说,又吩咐道:“这人晦气,以后不要让再出现在本王面前。”
等次日天大亮,三皇子彻底死心了:“刘庄这些人看来是折在那里了,还是小瞧了太子,没抓到那女的,就没有证据,想离间他和宋之平恐怕要推一推时间了,无仿,只要那女的是京城人士,还担心机会不送上门来。
我另行备了大礼,等着太子接手呢。”
昊楚阳刚回府,还没坐下歇息,申风就进来密报:“钱将军来了,他要见你。”
“舅舅,快请。”
钱安平来的时候乔装打扮了一番,本是夜晚,申风引领从侧门进入,避开众人耳目,并无人知晓。
“舅舅”
“楚阳,你太鲁莽了,万一有性命之忧可怎么办?你是一国的储君,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啊!”
“舅舅,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一切都还好。”
“你此番折回是为了朝云修的闺女?”
“是。”
“……”
“楚阳,你和她已经退婚了,万万不可再任性了。
圣上的年龄越来越大,身体一日不复一日,此时,你最重要做的是稳住朝中众人的心,巩固你的太子之位,才可不让你二位皇兄趁机生出乱子。
若为了一个女子,置家国社稷不顾,则是德不配位,引来民心不安啊。
楚阳,别忘了你母妃是怎么死的,眼下除去朝中好佞,才是大事。”
“舅舅,我心中明白,现在使团的事要紧,那些事情办的怎样了……”
“云裳,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又是怎么遇到一块的,父亲现在肯定也知道了此事,等回去了,你心里要有个准备。”已经进城了,朝云翼还不忘叮嘱妹妹。
“父亲也知道了?”
“嗯”
“这事弄的,怎么给老爹讲才合适呢,以后再想出去一趟就更难了。”
“云裳,趁现在还没有到家,你讲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不定还能想想办法。”
“只是路上偶遇。”
“男人最了解男人,我看他对你并不像你说的那么云淡风轻,走的时候虽什么话都没说,可满眼里都是不舍呢。
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朝云府上,朝云修正坐在夫人房里说着他们的宝贝女儿:“这孩子胆子越来越大,一个女孩子家非要独自一人出什么远门?现在又和太子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这,这真是想气死我。
以前真是太宠着她了,真是应了一句古话: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都是愁,看来要赶紧给她找个婆家了。”
夫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出声安慰道:“老爷莫要生气了,那性子倒是随你十分,从小到大一个小姐喜欢摆弄些庄稼,要是个男子,倒让你我省心许多。
当初那婚事一波三折,若是换成别的女孩,恐怕早就痛不欲生了,像她这样没事人似的,能有几个。
我们整日盼她平安喜乐就好,如今倒是随了我们的心愿,长了这么个性子,你又却嫌她,那昊楚阳虽是太子,往昔是怎么对云裳的,如今,他倒是后悔了,又是追着又是赶着,难怪我们的女儿吗?”
王夫人这个冷淡的性子,就是因为她脾气倔强才如此,她满腹才华,王家嫡女,少年夫妻时二人举案齐眉,情意浓浓,奈何后来朝云大人终是免不了俗,娶了姨娘,从那时起,王夫人就开始不屑于情爱之争了,她觉得那些东西太廉价,自己是当家主母,娘家显赫,出身世家,又有两个儿子傍身,还要这些廉价的劳什子做什么,过自己的小日子,反而清静自在,从此,二人开始过相敬如冰的生活,一晃很多年过去,少年熬成了白发,转眼竟过了一辈子。
她就云裳一个女儿,如今听他这样说起,火气腾的就上来了,她平时什么都不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