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间,那拂尘的尘尾被真气震得节节寸断。
就在法照和尚震断太乙观主的拂尘时,太平观主与简寂观主的攻击也在此时到来了。两人的拂尘被抖得笔直,一个攻向法照和尚的胸膛,一个攻向了他的双腿,可谓是攻敌于必救。
拂尘毕竟要比人的手臂长得多,法照和尚的攻击还未够到三人面前时,两道攻击已经快要落到他的身上。
此时法照和尚已经招式用老,还未来得及换招,眼见两道攻击即将落在身上。就在这时,他的袈裟忽然鼓荡起来,呼啦一下如同旗帜招展。
两道攻击落在袈裟上后,二人神色顿时一变。太平观主觉得攻击仿佛落在了棉花上,虚不受力。但在下一瞬,鼓荡的袈裟一个扫荡,顿时就将两人的拂尘给扫到了一旁。
这一刻,那不知什么时候收回后就藏在袈裟下的手掌露了出来,一掌狠狠印在了太平观主的心腹之间。
砰——
就听到砰地一声,太平观主只来得及运起护体真气,就被一掌打得倒飞了出去。
太乙观主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台下中僧道看着他在半空之中翻滚着,落向了讲法台之外的地面之上。
“哦——”芦蓬中,众道见此情景不由纷纷惊呼出声。
就在此时,从道门所在的芦蓬中,忽然射出一道白气。那白气初时只有一线,待到飞离了芦蓬后,顿时就化作一道匹练也似的长虹。
长虹横空席卷,在太平观主即将落地之前,就将他接了个正着。随后白气长虹卷着太平观主缩了回去,将他带到了芦蓬之中。
台下众僧看到这一幕,各自面带异色。
方才他们看得分明,那并不是什么白练之类的东西,而是一股极为凝实的气流——就像是人寒冬嘴里呼出的白气,带着澹澹的朦胧色彩。
如此神异的景象,再一次打破了众人的认知。不管是道门这边,还是佛门那边,都对这一手产生了极大好奇。
不过,芦蓬中众道倒是能清楚地看到:那道匹练也似的白气,其实是从火龙道人口中吐出来的。
白气横空化作一道匹练似的白虹,将太平观主卷了回来后,就被火龙道人重新吞回了腹中。
且不说众人的好奇心如何,目光回转讲法台上,法照和尚一掌打飞太平观主时,这一幕也被太乙观主和简寂观主看在眼中。
两人当即一个大撒手,将手中拂尘丢弃,直接以掌法来应对法照和尚的攻势。面对法照和尚。两人丝毫不敢分心去留心太平观主的情况。
倒是法照和尚,倒是还有心力去留心太平观主那边情况——那一道长虹似的白气匹练,自然是被他看在了眼中。
看到如此神乎其神的手段,法照和尚手底下不由顿了顿。
这一顿不要紧,立刻就被太乙观主和简寂观主抓住了破绽,两人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可惜,就算是他们抓住了这个机会,可武功相差太大了。法照和尚虽然露了破绽,可他的武功已经高到了不可思议地程度,这个破绽反被他利用了起来。
因为两人要抢攻法照和尚露出的破绽,他们自身的武功变化便少了几分灵动,反倒是露出了更多的破绽。
法照和尚干脆以《袈裟功》硬接了两人一掌,接着便分别给了两人一掌,将太乙观主和简寂观主两人从讲法台上打落了下去。
不过,和太平观主的情况不同,法照和尚在将两人打落台下时,也许是因为顾忌,出手时收了几分力。
两人只是一个翻身,就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比起太平观主来说,两人此时只是真气翻腾,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严重伤害。
两人落地之后,抬头朝台上看去。
“阿弥陀佛!”台上,法照和尚低眉垂目,双手合十,长宣了一声佛号,“承让了!”
法照和尚面容古井无波,也不去看台下两人,只把目光看向道门芦蓬那边:“不知道门的诸位道友,还有谁愿意来打败老僧?”
火龙道人的身影隐在一群道士中,目光透过芦蓬看向讲法台上。对于法照和尚的这话,他知道对方这是在对自己说的。
火龙道人很清楚,哪怕老和尚打不赢自己,对方怕是也想要试探一下,他的修为实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不过,火龙道人并没有出手的打算,他只是把目光看向了乾虚子老道。
乾虚子接收到火龙道人的目光后,起身向他略微颔首,然后走出了芦蓬。乾虚子在芦蓬前站定,抬头看向讲法台上:“和尚,这一场便由老道来接下了!”
看到乾虚子出现,法照和尚并不意外。或者说,法照和尚知道火龙道人不会出手,更多的可能是由乾虚子来替他出手。
不过,只要不是火龙道人那等难以揣测的存在,法照和尚丝毫不憷乾虚子这种道门宿老。
更何况,对方到底是年逾九旬的老人,就算是道门武功再擅长养生,实力终究是走了下坡路。自己比对方年轻二十多岁,再加上神功大成,还是有很大的机会取得胜利!
想到这里,法照和尚低眉垂目,长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请!”
乾虚子步伐一转,身形一晃,眨眼之间便登上了高